告诉来龙去脉。上回问你,又口口声声说想去燕国。”
他想摸宠物的毛发一样摸她逶迤的长发,“一个亡国王姬,拿着一样从宫里留下的东西要去天子国。能做什么呢?”
明明是再温柔寻常不过的语气,却让梁鸢听得彻骨生寒。她错得太离谱了!原以为是功亏一篑,谁知从一开始就没有赢。拼了命的想去展翅翱翔,结果发现即便登上了万里碧霄,身上还牵着一根线γцzんаǐщχ.coмYuzhaiwx.coM自始至终,她都是他掌中的纸鸢。
一股酸涩之意从心底蔓延开,她想竭力忍住,眼泪却争先恐后的落了下来。
她一面哭,一面往锦衾下躲,转眼就把自己埋了进去。
结果又被揪着头发拽了出来。
霍星流拉着她起来,迫使她看着自己:“你才多大,从前又只在在禁庭中长大,输给我不是很正常么?有甚么好哭?”
梁鸢无地自容,伸手挡在胸前。
她并非感不到羞耻,只不过从前以为胜券在握,所以全然不顾,如今唯一的筹码被抽走,也就尝到了被折辱的滋味。
“好了好了。你又不算一败涂地γцzんаǐщχ.coмYuzhaiwx.coM不是还有命在么。吃一堑,长一智,你天资聪颖,日后只要能学会藏锋守拙,还是前途无量的嘛。”他松开手,捡起衣裳替她一件一件的穿,“不过我的耐心有限,趁着我还怜惜你,有些事情还是早些说出来的好。”
梁鸢深吸一口气,说:“……顾野买通了给我送饭的小丫鬟,说若是我想,他可以帮我。”
“真识相。”他面不改色,拿起丝绦往她的腰上环,“所以呢?你怎么回的。”
“我怎么敢。”她说,“当然了,那时不是怕你。是……须卓。他一定见过我,更知道是我们。可是他那天却撒了谎。我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不敢贸然应允。”
霍星流简单嗯了一声,又拿鞋来给她穿:“走吧。带你出去吃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