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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笛声的停止, 雁晚身体里的疼痛也缓解了许多。这让她有力气慢慢站起来, 双手一齐握住剑柄,思虑着岳知节所说的话。

九个多月的蛊虫?岳知节何时何地有了下蛊的机会?痛感未完全消失, 雁晚无法站直身子, 也无法抑制浑身的颤抖, 但她仍从记忆深处寻出了蛛丝马迹:“去年冬天……你我比剑时,你在我手上割出了一道伤口……”

那样细浅的伤口,若想塞只蛊虫进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蚀火教当然能研制出微小到无法察觉的蛊虫,”岳知节替雁晚解答了未曾问出口的疑惑,他出气般朝雁晚的膝盖踢了一脚,令女子原本就不稳的身体跪在了地上,“你若是当初找许成玉处理一下伤口,她或许还能察觉。只可惜时过境迁,神仙来了也意识不到。”

雁晚疼得冷汗直冒,她不愿跪在岳知节面前,便试图强撑着站起来:“你与蚀火教有勾结……原来红月的心上人,是你?”

“红月太过善良,不肯把母蛊交给我。否则,你在我吹响笛子的时候就该死了。”岳知节上前一步,一拳将虚弱的雁晚放倒,他收起了惯有的笑容,冷面道:“但我又想了想,要毁掉一个人,不是让她死去,而是让她失去最得意的东西。”

雁晚大惊,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本能地朝后缩了缩身子。她与岳知节的龃龉起于庄主都选拔,那么岳知节最痛恨的,与她最得意的,当然是她握剑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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