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有被人欺负?”雁晚看着红月的眼睛,关切地问。
“一开始会被人欺负,我又不好意思麻烦将军替我出头。到了后来,再有人欺负我,我便打回去。一而再再而三,已无人敢欺侮我了……”红月似是有些难为情,她瑟瑟缩缩地说着这些话,让雁晚无法把她跟“打回去”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娇娇弱弱的红月被逼急了,也是会打人的!她会用蛊,更会使刀剑,为何要被别人欺负!
红月拍拍雁晚的肩头,笑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便开始解毒罢。”
“过程会有些长,有些痛。你得睡着了我才能操作。”她指指屋中沸腾的药炉,又道:“待会儿你服下汤药,好好睡上一觉。再睁眼时,便无恙了。”
“如此简单?”雁晚相当狐疑,她之所以数年未清余毒,便是因为若照许成玉的法子,必得有另外一人做“容器”,再把她体内的毒转移到“容器”体中去。
这样损人不利己、一损便损人一生的事,她做不出来。
“我不用许大夫那个法子,”红月不自在地眨眨眼睛,走向了火势渐熄的药炉,“许大夫曾给过我一封信,助我脱离了蚀火教。我曾在教中的禁书里看到过今日要用在你身上的法子。”
“何种法子?”
红月脸上漫过一丝慌张,她顿了顿,道:“‘萤茧’是从你的手臂身体的,我便在那处的皮肉表层再种一只蛊虫……待它吸饱了血,再将它弄出来。你再服几日药,身体慢慢便能恢复。这种蛊虫相当特殊,若换作别的蛊虫吸血,你暴毙的可能有十成。可它是绝对安全的,绝不会让你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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