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俯首拉近距离,近乎靠在自已怀中的暧昧动作,淡淡幽香萦绕鼻尖。

原本龇牙咧嘴的姬囚雨身子微僵,一时间竟没有再动作,由着纪清昼为他怀中的大蛇疗伤。

大蛇的身躯几处几近断裂,惨烈无比。

饶是看见讨厌的女人靠近,也没有力气挪开。

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可怜极了。

纪清昼先是喂给大蛇止痛丹,驱散魔气,旋即拿出特殊丝线,为大蛇缝合断裂伤口。

直至接好了断裂处,她才敷上药粉,给大蛇吞服疗伤丹药。

不过半个时辰,大蛇的皮肉伤已完全愈合,不似最开始那般恐怖。

被救了,该感谢。

但救自已的,是讨厌的女人。

大蛇吐了吐信子,瞧了瞧纪清昼,又把脑袋钻主人怀里了。

哼,就不谢。

纪清昼的双手已经沾满蛇血,与她清冷的面庞形成鲜明对比,极有冲击感。

姬囚雨一直盯着她看,见她做完了事,才掐了个水诀,在她满是鲜血的手上掠过,带走猩红蛇血,卷到外头的海水中。

纪清昼看了他一眼,倒没说什么,只是扔给他一瓶治疗灵丹。

姬囚雨已经为自已解除了禁言咒,他接住药瓶,忍不住道:“你不为我疗伤?”

“你既没断手断脚,还需她人帮你什么?”

纪清昼瞥他,“若想当大少爷被人伺候,何必来修仙?”

姬囚雨一噎,他总是说不过她!

也罢,这事是自已没理。

姬囚雨刚这么想,就见纪清昼走到柳扶弱身边。

柳扶弱正打坐调息,睁开肿成核桃的双眼,看到纪清昼,她瘪了瘪嘴,想哭,想埋怨。

最后却一句话也不说。

柳扶弱别开了头,不理会这个生死关头,竟只把她送走,自已独留焰海面对危险,很有义气但也很没义气的家伙。

“眼睛不难受吗?”

纪清昼拿出散发淡淡花香的药膏,小指勾起一点,为柳扶弱细细涂抹。

姬囚雨瞪大了眼,十分不服气:“她有手有脚!你为何”

“噤声。”

纪清昼无情地又丢去一个禁言咒。

姬囚雨:“!!!”双标!!!你双标!!!

他气得不行,恨恨拔开瓶塞,将纪清昼方才给他的疗伤灵丹,一股脑倒进了嘴里,嚼得嘎巴嘎巴响,似把对纪清昼的愤怒,都发泄在了灵丹上。

“我当时也用了传送符箓。”

见柳扶弱不消气,纪清昼只得耐心解释,“只是被焰海烧了,才没与你一同离开。”

柳扶弱耳朵动了动,这才看向纪清昼,声音有些沙哑:“尊嘟(真的)?”

她哭了一天多,嗓子都哑了,说话嘎嘎的,就像只小鸭子。

纪清昼强忍住才没笑出来,她点头:“当然。”

柳扶弱想再问,又顾忌旁边有人,便故意道:“晚些再与你算账。”

她见纪清昼真的没受伤,才放下心来,又疑惑道:“谢子夜呢?他不是与你一起吗?”

纪清昼摇头:“黑蛟死前,他就没了踪迹。”

柳扶弱一惊:“莫非是焰海……”

“不是。”

纪清昼否认了她的猜想。

谢子夜的失踪与焰海无关。

这是别离剑告诉她的。

至于谢子夜到底去了哪儿,别离剑并不知晓,她说自已只以焰海对付过纪清昼,并没有牵连旁人。

柳扶弱皱眉:“那就怪了,我赶回焰海,遭遇魔修时,也没见到他。”

“谢子夜可是无上剑宗宝贝的眼珠子,身上奇珍异宝多了去了,能有什么事?”

这时,旁边传来一道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声音。

姬囚雨吃下灵药,身上伤口也愈合得七七八八,他道:“即便谢子夜单独遇见那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