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围血流成河,全是死人。

不知过了多久,痛楚缓解,意识回笼,我睁眼望见绣着云纹的深青色床幔,好半晌才认出这里是半野堂的寝屋。

此刻是承华七年四月下旬,我十八岁。

此地是祁王府,不是苗疆。

我反复默念,神思渐渐收束,回忆起玲珑馆中的交锋,不由心生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