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响了,看见来电显示,他迫不及待地接通电话,哑声询问:“怎么样?”
“赵先生,我实在是看不出任何问题,您还是另外找人想想办法吧。不是蛊,我可以肯定。”那人简单说了几句就挂断了,赵文彦挺直的脊背猛然坍塌下去,然后慢慢靠倒在椅背上,俊美的脸庞蒙在一层阴影中,显得那么颓废。
现在的他就像一只困兽,陷在一个布满尖刀的深渊里,无论从何处攀爬,都是鲜血淋漓的伤痛和绝望在前方等待。他无法自救,更指望不上旁人的救助,回望前半生,再眺望余生,竟似一个永远无法苏醒的噩梦,若想从这个噩梦里解脱,唯有熬死自己。
赵文彦一手扶额,一手紧紧握着手机,咯吱咯吱的声响预示着这部脆弱的机器很有可能葬送在他激荡的情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