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了？”

“唔，去了，要是有人伤着了，也能搭把手。”艾秀才说，觉着今晚的玉娘好似有哪里不对。

“可是吓到了？”艾秀才小心翼翼地试探。

“我这么大人了，怎么会害怕打雷？”玉娘轻声说：“倒是囡囡，睡的倒是真香，这么大的雷声都没吵醒她。”

“小孩子嘛，说不定还当是在梦里放鞭炮呢。”艾秀才哄着说。

“也对，”玉娘坐在床上时还说：“我明天要带着囡囡去镇上一趟。”

艾秀才微怔：“去镇上？”

“是呀，去镇上。”玉娘轻描淡写地说：“囡囡抓的蛇，明天拿去卖了，给她置办点小女孩儿的玩意儿。”

艾秀才被逗笑了：“你不是素来不喜欢去镇上吗？”

“好些时候没去了，想去看看。”玉娘低垂着眉眼，眉心微凝，似有不悦。

“好，那明日咱们带着囡囡去……”艾秀才适时改口。

“我明天带她去就好。”玉娘抬眸直视艾秀才的眼睛，她笑容温婉柔和：“你不是还要上课吗？”

不等艾秀才开口，玉娘便接着说：“孩子们来学习也是交了束脩的，你这个做夫子的，怎么好连着折腾他们？”

艾秀才哑口，他吞吞吐吐地说：“可是娘子你从未独自去过镇上。”

玉娘抿唇而笑：“夫君都带着我走了那么多回了，我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走丢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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