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走了不过两三个小时,竟装了小半个挎包。
默默越走便越是沉默,后来站在原地,静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迈开步子。
“刚开始还是事故,但是,但是啊……”默默痛苦的低喃:“后来哪怕是我陪着她,带她站在四周无人的空地上,她也会在同一时间死去。”
默默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这里停止跳动,身体一点点的冷下去。”
所以才会到处都是她死亡的痕迹。
默默盯着琼荧,认认真真地问:“所以,娘亲,是不是寿命尽了的人都注定要死去。”
琼荧敛眸,有点不是很想回答他的问题。
但她默了默,还是道:“是啊,不会有例外。”
“那您呢?”默默逼问:“您难道也不能成为那个例外吗?”
琼荧怔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而后她笑了,笑容浅淡,若春夏里盛开的琼花,似乎风一吹就散了。
默默看得呆了一瞬,就连脚下的步子都慢了半拍。
“娘亲为何要成为那个例外?”琼荧心如止水,不动不惊,却叫默默急的不轻。
“因为……”默默急道:“因为是娘亲,是娘亲所以……”
所以一定要活着。
“是娘亲创造了我们……”默默认认真真地开口,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我给你们选了新的娘亲?父亲?”琼荧移开视线,拉着他踩着鹅卵石小路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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