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杏,却根本碰不到她的身体。
不男不女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空间里。
“杀了人,就能转化成厉鬼,你就可以多陪陪妹妹啦!这是我给你的机会,不用太感谢。报酬嘛,”它娇笑着,“我自会取走你妹妹的身体……”
蔺游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焦急喊妙杏:“妙杏姑娘!你如何了!我该怎么帮你……”
妙杏只听得见有人要对妙果不利,她跪在地上,怨气一时汹涌翻滚,却被遇强则强的金色光芒压制,不仅没能冲破这个牢笼,反而换来更剧烈的疼痛。
“啊!!!!”她痛苦地蜷缩在一起,身形已经快要消融。
蔺游终于借着微弱的光看到了,妙杏此刻怕那些光。
来不及思索,他飞速解开自己的腰封,将官服外衫脱了下来,自己挡一边的光,另一边用衣服扯开遮住了,为妙杏辟出一块安全的地方。
他凑上来,被妙杏身上的怨气浸泡得很不舒服,浑然不觉妙杏此时的危险性,一直努力安抚她:“妙杏姑娘,这样有没有好些……你不要怕,我都挡住了,这便不会再伤你……”
妙杏的惨叫渐渐弱了,她躲在蔺游臂弯下,竭力收敛自己的怨气,不去伤害蔺游。
“多谢您……蔺先生。”
蔺游听到她开口了,总算是觉得放心了点,这就证明他的方法是有用的。
只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他的心又沉下去。
妙杏却不知从哪里取出来一个木头小人,怨气拨动了其中暗藏的符咒。
同一时刻,闭目打坐的妙果猛地睁眼:“三姐出事了!”
旁边的沈钰安她:“不要自乱阵脚,暂时没事。”
裴子恒对于自己府外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但他从梦中醒来,对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喊了一声:“柔娘?”
“……”
无人应答。
皱着眉走出卧房,他在一片如水的月色中看着略显荒芜的裴府,这是五年前未曾翻修过的裴府,一草一木都是他落魄时的见证。
老仆妇睡得深,翠丫又在裴夫人房间照顾,是以无人知晓裴子恒穿上衣服离开了裴府。
沈钰安夜里没再闹妙果,他修炼打坐,妙果拖着枕头被子卧在他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裴子恒提着灯笼推开沈钰安办公房间的门,张口便问坐在桌案边静止不动的傀儡沈钰安:“你做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傀儡张开眼睛,所见所听都传到了沈钰安本人这边。
“什么叫我做了什么?”
裴子恒直言道:“柔娘去哪里了?我们为何又开始处理五年前的案子?”
“今日你都做了什么?”傀儡避而不答。
裴子恒冷着脸看它一会儿,道:“与蔺游吃饭,聊了些公事,他给我送香囊。”
古怪的是,他分明记得香囊丢了就再没找回来的。
那就是了,裴子恒与蔺游都做了偏移原本轨道的事,所以两人的记忆都恢复了。一顿饭本来还不至于让裴子恒这么快恢复记忆,只怕蔺游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沈钰安不再分神应付裴子恒,他结束修炼。
妙果的头挨着他的腿,睡成一只香甜的小猫。
手指抚了抚她的脸颊,他声音低柔:“蔺游那边恐怕出事了,与我一起出去吗?”
被窝里的人缩了缩头,这是不愿意的意思。
沈钰安将人捞起来亲了一口,抱她去床上放好,自己披衣出去了。
他关上院门,趁着夜色朝裴府那边去。
院中小菜圃的篱笆里钻出一只小团阴影,蹦蹦跳跳,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廊檐下,它警觉地竖起耳朵,确认没有人折返回来,才化作一片流动的黑色墨汁一样的东西,蠕动着爬进了妙果睡觉的房间。
“真是碍眼的有情人,就让我来替你们分离好了。”
长长的触肢攀上红色的喜被,床上的人和被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