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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抢过来,“别学艺术就行了,水太深。”

宫维撇撇嘴,表示自己完全不是那块料。

宫雅蓁最近休息。

她的老相好之一老段远走他乡去避风头,自己虽然不指望老段开工,但是为了避嫌

最近也没有给自己安排太多的工作,反而申请了一个马甲在某个刚刚有点名气的小

说网站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更新自己闲暇无聊时候瞎写的。

……而且不是她说——虽然有时候她和段则诚在艺术的问题上分歧很大经常互相嫌弃,

但是她不得不说一句公道话,那就是老段的艺术鉴赏力与创造力比这些虾兵蟹将高

了不知道多少个level。

当然,最近还有个别的烦心事——宫耀国的状态也是十分不好,具体原因不明,全家

上上下下对她守口如瓶,只说静养就好。

宫雅蓁无所谓,反正暂时还活着就行。这老东西只要活着就一天是自己的后台。

宫雅蓁提前跟宫耀国通了气,借了一套城里的房子让宫维上下学方便。宫耀国大手

一挥就把旁边一个部队大院的将军楼贡献了出来,里面还有一架立式钢琴。

“行吧,你既然这么大方我当然也就不跟你客气了。”

“别客气了,毕竟,我当然希望我的‘外孙’只有他。”

“……你依旧是如此的老不正经。”宫雅蓁淡定的挂了电话,下楼看见宫维又在断断续

续的练着钢琴。

“……我身边这些男的,真是一个比一个难缠……要都像我家小维一样这么听话就好了。”

她自言自语,一路走到地下影厅去给段则诚找他需要的碟片。

宫耀国放下电话,感觉又是一阵淤堵涌上心头。

“老爷,该喝药了。”

张妈在他身后轻声说,宫耀国过了很久才闷闷的应了一声“恩”。

他又想起前几天被自己烧掉的那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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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雅蓁第一次见到段则诚还不到16岁。

其实现在宫雅蓁有时候晚上的时候会回想,若是那时候没遇到段则诚,估计自己现

在应该也是一个老“混混”了吧。

就跟现在圈里的那些流氓一样,艺术就是他们满足自己一己私欲——无论性欲还是金

钱以及别的什么,更肮脏的那种,一步一步,从一个“人”,彻底沦为欲望的奴仆,

变为一个“兽”。

……简直恶心。

宫雅蓁从小就没什么自己的主见。倒不是自己不想有,而是有宫耀国这个玩意在你

就是想有自己的主见也是没用的。

通常就是宫雅蓁做了一晚上的决定,给自己灌了无数鸡汤,怎么达到目标每一步都

规划的明明白白,第二天早上忐忑的跟宫耀国在饭桌上提案,三秒钟就被否了,连

个死缓都没有。

一次又一次的满怀希冀,然后被一瓢冷水从头浇到底,有个那么几次,人也就不会

再反抗了。

所以宫耀国有一天在晚饭的

Χǐαósんūó,к饭桌上突发奇想,让宫雅蓁去上芭蕾——于是她那周的周

末就开始上芭蕾;

又一天宫耀国在书房看着书听着钢琴曲,结果福灵心至,想着宫雅蓁手白白嫩嫩如

段葱,要是学个钢琴,那该是多么既赏心悦目又陶冶情操的好事!

——结果宫雅蓁隔天晚上一回家就见到了自己的钢琴家教老师……

……往事不要再提。

宫雅蓁对学东西并没有什么意见,而是对被他人逼迫的学习有很深的怨念。

所以见到宫维这种爱学东西的好苗子,自己当然是不遗余力的支持。

还记得那时候她中考刚结束,因为是人大附出来的,所以学习再差也至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