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那会儿也闹过要休妻的。”温如玉说的这些倒是实话,小时候原主听她母亲说起来过的。
“那后来怎么样呢?”王氏擦了擦眼泪,忽觉得温如玉说的话可能有些借鉴的意义。
温如玉看向王氏:“后来啊,我外祖母就不闹了。”
“她就妥协了?”王氏问。
温如玉只继续说道:“我外祖起先还是开心的。只是时间一长,后宅女人越来越多,我外祖母也不多去管。屋里便闹得比原先我外祖母闹时还要狠了。
听说我外祖母那会儿就看三十六计,隔岸观火,以逸待劳。别人越闹,就越显得她静。反而得了婆母的赞赏,外祖的青眼。”
“那您外祖父后来回心转意了么?”
“倒是没有。他照样喜欢年轻貌美的。”温如玉说道,“只是自从我外祖母变得贤惠之后,她自己的生活便清净了不少,而且同外祖之间也不再成日争吵了。
加上我外祖母娘家兄弟还算出息,只要她自己放宽心,长辈们也不会难为她。她从此把心放在管家上,迎合长辈。因此家里大小事务,我曾祖母也放心交由她打理。”
“我母亲说,那是我外祖母已经不把我外祖放在心里了。所以她自己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要我说。把心交给我外祖那样的男人,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得的事。你说对吗?”温如玉反问着王氏,“只要自己能在婆家有价值,一个女人的一生,其实不是一定要得到丈夫的喜爱的。”
甚至也可以不嫁人。但这句话在这时候并不适用,所以温如玉没有说。
王氏听此,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