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其实不是他们的嫂子,真要论的话,该是他们的弟媳,这会儿叫她“嫂嫂”,是他们尊敬温如玉的叫法。

“其实乡里本来有一处学堂,只是这两年来教书的先生考上了,便没有再来,再想要请一位,一年抛却各个学生的束脩外,少说也要再给二十两银子。”

“我们村子偏僻,除却一年给先生的银子外,另外还得请人包圆吃住。这并不是一笔小钱,村里人视短,想着自家没有上学的读书人,便都不肯出这份钱。我们早就想要办学,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要说二十两银子,一年、两年尚且可以凑出来,三年、四年,怎么也得把人吃垮了。”

“一年二十两银子?”温如玉还挺诧异的。

毕竟他们陆家请先生来教几个孩子,一年也不过就十来两银子罢了,这还不用包吃喝的,不过年节的时候包些银子给先生,实则也到不了二十两。

见温如玉这么疑惑,族长等人也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却都没有说话。

因知道他们村里没有先生,有些秀才又不愿意过来教书,非要他们来教书的话,只能多给些银子。

这些都是读书人,他们村里这些不读书的,又不好骂人家市侩,所以都不说话了。

温如玉见状,也没有细问,教书先生的价格其实都好打听,想来族长也不好昧了她。

温如玉视线转向严嬷嬷,却见她朝外头稍稍示意,只见秋麦拿着个托盘就过来了。

那托盘上头,是一包用封纸封着的银子。

温如玉对几人解释道:“这里是二十两银子,正好给诸位拿去,孩子上学的事情耽误不得,以后每年,就由我们家出这大头,每年二十两银子请先生的费用都由我们给了。”

见温如玉这么说,族长同在座诸位的表情全都展开了,笑得一脸满意。

温如玉见状,这才开始走入了正题。

“近来病了一场,家里许多大小事应付起来都力不从心了。亲戚们常来,又怕怠慢不周,每每强打起精神来应付,又怕叫亲戚们误会,觉得我脸色不好看。”

“嫂嫂一向都好,我们没得说的。”族长恭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