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芬儿没什么感觉，林笑音却是觉得挺疼的。

“小孩儿动了。”芬儿立马觉得神奇，眨巴着一双眼，对着林笑音道。

就在此时，外头却忽然传来了男声。

“什么动了？”

然后，陆柯就慢悠悠走了进来，他一身酒气，面上满是笑意。

会试高中，娇妻美妾，又即将要做父亲了。他这小半生，在这段时间算是都圆满了。

然而在见到陆柯后，妻妾却全都淡了笑容。

笑自然还是笑，这毕竟是她们的丈夫，毕竟还要靠着他过活。

只是笑也有不一样的。这是尊重的笑容，却少了几分爱意。

“三爷。”芬儿见陆柯进来，便站起了身来。

陆柯笑着坐到芬儿方才坐着的位置上，也上手摸了摸林笑音的肚子。

芬儿见状，忙告退了。

陆柯在屋里聊了一会儿，因他身上酒气重，妻子闻了不喜欢，他便只能跟林笑音告罪，然后晚间去了芬儿那头。

早些时候纳了芬儿进来那日，为表对院君的尊重，芬儿劝着陆柯到林笑音屋里歇下。

陆柯也乖乖照做了。

不过林笑音大着肚子，陆柯就只在榻上将就睡了。

这两日应酬多，他也没时间来妻子跟赵姨娘那里。

今日好容易有些兴致，到了芬儿屋里，却又是不行。

原因是芬儿来了癸水了，也不好行房事。

陆柯没得办法，可天色虽暗了，时辰却还早，他也睡不着，便想着往钱姨娘那处去说话。

到了他生母屋里，陆柯不由得有几分抱怨。

“早些时候，笑音没进门前，她对我笑时还甜。这会儿来了，一个两个的，都不似从前那般对我热情了。”

钱姨娘笑道：“婚姻总是这样的。老太爷先前对咱们老太太也好，后来二人感情也渐渐淡了。”

陆柯不由得叹一口气：“不是，我总觉得她们变得也太快了。”

钱姨娘拍拍儿子的肩膀，“你且知足吧，家里四个男儿，老二跟老四都还未娶妻呢，你就已经纳妾了。老大那边儿且还只有一个呢。你这样大的福气，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陆柯蹙眉：“芬儿早些时候待我极好，处处关心我。如今我见她爱护笑音比爱护我还多。”

钱姨娘不解：“家宅安宁，妻妾和美，这不是很好么？难道她们两个为你争风吃醋你才开心？你们男人到底想要什么？既要妻又要妾，又怕妻妾吵闹，又怕妻妾平静。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陆柯摇摇头，自己也想不大清楚，究竟是哪里变了。

他分明娶回的是爱慕自己的妻子，纳进的是为他差点丢了半条命的妾室。

可为什么当他拥有的女人数量变成了两个，获得的那份爱意却反而减少了呢？

母子两个说着话，外头就有丫鬟端了一碗酒酿，一碗粗粮粥加一小碟子咸菜。

酒酿是钱姨娘要吃的宵夜，粗粮粥是给陆柯的。

钱姨娘如今见儿子争气，自己又多了些月钱，最近晚上偶尔会要求吃些宵夜。

虽然别的方面比不得老太太，好歹她儿子出息了，也该让她有几分特权才是。

其实温如玉从不在意这些，钱姨娘就是更早些吃夜宵，她都不会有意见，毕竟人饿了难道不让人吃饭？

只不过厨房里的人会见风使舵，早些就是钱姨娘自己花钱让厨房做些夜宵，那边儿的人也会有话说。

如今见她儿子出息了，都不敢说什么。

陆柯是因着早上吃了太多山珍海味，这会儿肚子里吃些杂粮粥平衡些，免得吃了太多金贵东西，到时候肠胃受不住。

看着碗里的酒酿，其实也没那么金贵，可钱姨娘就是觉得有些感慨。

“早些时候咱们想要分家，其实我也就不过是想要过过这样的日子罢了。见过了人上人的生活，谁能没有几分眼红呢？姨娘我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