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跟江潮套起近乎来:“清河县有名的寺庙只一个,你是不是隆兴寺里出来的?”
江潮的态度却冷冷的,也不用嘴回应,只是点点头。
“我叫陆柏年,字延年。咱们都是同乡,方才我有些着急,问话有些冲,我在这里跟兄弟赔个不是,将来咱们还是互相多关照吧。”说完,陆柏年站直身子,对江潮深深作揖。
江潮唱了个短喏,随后只说自己有事,大跨步便离开了,也不等陆柏年做出什么反应。
旁边冯钺瞧见陆柏年吃瘪,无奈摇着头道:“都是同乡,他这态度,未免忒不近人情了些。你又不是老虎,难道吃了他不成?”
陆柏年也不曾见过江潮,纵然早些听过“妙真”的名讳,绝联想不到这二人之间能有什么牵扯。
思索不明白,也就将这事儿放在一旁了。
既然对面不念同乡之情,往后碰见只打个招呼便是了,自己也不必非贴他冷屁丨股不可。
且说回京都。
温如玉等那“伤心”的情绪过去后,就去了一趟郊外,将秦芙的信件交给了秦家的女眷。
秦芙的母亲重病了一场,如今虽然已经痊愈,但是头发白了一半,整个人看着比同龄的温如玉老了有十几岁。
成王被平反,自然连带他们秦家老爷子也要回来,还被提了礼部侍郎的官,也算是变相补偿。
秦家家里早些被罚没的房子这会儿是要不回来了,但朝廷也安排了差不多的住所给他们住。
只是秦家人这会儿还要整理整理,毕竟病的病死的死,秦家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见到温如玉带来的信件,听说她对远嫁的秦芙多有照顾,秦家老太太差点儿当面给温如玉跪下,只是叫温如玉搀扶住,这才作罢。
秦家老太太老泪纵横,牵着温如玉的手哭道:“家族遭逢聚变,我们这一路走来,见惯了人情冷暖。曾经那些亲戚、朋友,见着了我们,躲也来不及。这些都是寻常,可恨那些见我们遭难了,还要来踩上一脚的。姐姐雪中送炭,我们秦家绝不敢忘。”
温如玉也拍拍秦家老太太的手,说道:“你我两家世交,这都没什么。”
说了几句,交代些话,温如玉见她们家也有下人在,既然跟着主家这么久,想必都是心腹,也就没有让陆家的下人留下。
毕竟秦家曾经遭难过,此时要是牵扯过多,难保不让人察觉出陆家曾经跟秦王楚英有所牵扯,那到时候陆家依旧会被上位者忌惮。
温如玉也不想给在官场的儿子带来麻烦,所以在秦老爷子回来之前就只来秦家看过这么一回。
见过秦家女眷后,温如玉回了家便开始各处打听买铺子的事宜。
家里剩下的钱除却一年的吃穿等开销外,还够她再盘一间铺子下来。
海棠杂书,她也是要继续办下去的。
所以很快,就在两位儿媳的帮助下,又重新将铺子开了起来。
那些在清河县用过的图样,对于京都人来说依旧是新鲜的。
温如玉也带了以往的画稿来,不必麻烦,先照着之前自己画过的图样来出书。
既然是女性杂志,温如玉就在《海棠杂书》上开创了一个妆容版面,里面内容是主讲化妆的,这个版面是允许各地投稿的,并且要求稿件配上图样。
也就是说,她开创了一个对外收稿的栏目。
自然,如若稿件录用了,那陆家也会出二两银子的稿费。
一个栏目,每月分享五个妆容、妆发。
起初的妆容稿件是她跟清河县带来的绣娘、还有两位儿媳、女儿,一起研究的。
目前清河县的铺子需要关闭两个月,所以清河县的海棠杂书也没办法及时发行。
不过这次京都重新发售,《海棠杂书》却是对京都所有妇女开放的。
倘若一个季度,有在陆家购买衣料满十两银子的,那么海棠杂书是免费送上一本的。
要是没有满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