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槿年方才回了家去。

江潮望着陆槿年上车,平静地同陆槿年道了别。

回到舅舅家去,家里已经掌灯。

收拾收拾,不过两套新衣裳,还有一套厚实的棉衣。

舅妈走进屋来,说道:“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舅舅先前去给你挑的马,你练得怎么样了?”

江潮淡淡道:“能骑稳当了。”

用过晚饭,一家人安静睡下。

早上天蒙蒙亮,江潮便穿戴洗漱完毕,又用些泥巴,将脸抹黑了些,头戴了斗笠,一看过去,脸蛋倒不叫人惊艳了。

吃过舅妈做的早饭,带上行囊就要走。

舅舅舅妈送行,一路送他到了村口,这才瞧着他远去了。

江潮舅妈有些舍不得这个孤苦的孩子,不住地抹着泪。

“好端端的,怎么就要去参军?”

刘大也是叹气,却还是说道:“总比待在清河县这么跟陆家人纠缠的好。走了也好,了却一桩冤孽。”

舅妈蹙眉忧心道:“他打小就进寺庙了,在家连条鱼都不敢杀,怎么上场杀敌呢?那刀在手上,他挥得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