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管他言不言语呢。只是又扫视了屋内一圈,说道:“往后要是叫我知道家里的爷们儿不学好,弄出了‘人命官司’,按照我的规矩,都是四十个板子。你们不要命了,就只管在院子里头厮混!”
陆槿年闻言,只觉得头皮发紧。
好在他年纪小,早些时候知道保养身体。虽然也爱占些便宜,也至多是摸摸手,同丫鬟们靠在一处说话儿。
前些日子他同裴笑一起玩儿,若不是老太太当初管得紧,连夜都不叫他在外头过,他这会儿只怕早破戒玩开了。
陆槿年素来爱美人,同他二哥当初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也爱男人,他二哥不爱男人罢了。
如今的陆槿年已在别处觅得个绝色,自然屋里的貌美丫鬟、贴心小厮都不香了,他连暧昧也懒得同这些庸脂俗粉耍。
说句实话,陆槿年到现今没在家里闹出事儿来,得亏是运气好。
陆家的爷们儿在风月场中就没几个怂的,除大爷外,个个儿都是既有色心又有色胆。
早些陆柏年的教训还不够警示,如今又来了一个陆柯。
那冷掉了的胎儿往眼前一摆,陆槿年就是再大的胆子也被吓小了。
这样想想,陆槿年不由觉得自己同男人好,好像也没那么十恶不赦了。
至少,他不会至女子怀孕,还得想办法让她们流产。
这边儿,无人再替陆柯求情。
温如玉着人板子伺候。
陆柯被打得泪流了满脸,这是自然的疼痛,那眼泪不是可以控制得住的。
偏他一句喊声也没有,就这么生生挨了二十个板子。
等打完了人,温如玉又叫陆柯明早同她去林府一趟,这才吩咐大家散了,各自回去。
等一切结束了,外头看铺子的陆柏年回来用饭。
却见今日晚餐不见自家三弟跟钱姨娘,桌上众人气氛也不大对劲,他也不敢多说话。
回了房后,听见屋里丫鬟说起来,这才知道陆柯房里的事儿。
陆柏年也是暗自咋舌,好在他自柳素卿的事儿后,对身边的丫鬟再没有过分想法。
他是不打算将几个丫鬟留在跟前的,将来也准备几十两银子替她们寻个好去处。
情场逍遥了那几年,归来后他似乎有了几分看破红尘的想法。若不是志同道合,何必霸占这么多情人?
丫鬟们后来也渐渐意识到了他的想法。陆柏年自己不想,她们也没得办法。
只是主仆一场,也想着好聚好散,别埋没了曾经情分,所以大家都还是尽心伺候着。
毕竟谁也没说过,通房丫头将来就是板上钉钉能做妾的。说不得就一辈子还是丫头。
将来分出去了,运气好的做了正头娘子,陆柏年多给她们些银子,逢年过节能有个问候,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这世道的女子,尤其是她们这种阶级的女子,能够平安度过一生就算是幸运的了。
寻常女子,没有这么多向上攀爬的野心。
除非做得了主母,否则就算做了姨娘,不依旧是半个奴才么?这姨娘的身份,于她们来说也没那么金贵。
她们如今正做着陆柏年的丫鬟,又亲眼瞧见了姨娘的下场。
纵是生了个儿子,还不是得在主母面前端茶递水?
管教不好孩子,还不是照样要挨巴掌?就连他们陆家,温氏这个主母做得也已经够仁慈的了。
可姨娘的日子很好过吗?其实也没那么好过。
自然,陆柏年屋里的丫鬟看得开,世上却也有不甘贫苦,恃美扬威的。各自折腾各自的生活罢了。
晚间,陆家,陆柯房内。
钱姨娘心疼地帮着儿子擦药:“你说说,这都快成亲了,这会儿闹出这种事情来。”
“你向来都是乖的,怎么就跟芬儿你就忍不住呢?”
陆柯晚饭还未吃,胃里疼,加上背上疼,心里又苦又烦躁。
早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