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不打他们吗?”

“傻小子,到时候叫匈奴抓到了,他们可是会把你吃了的。知道不知道,早些时候军中没有粮食,匈奴都是抓女人小孩儿来吃的。”

“啊?他们还吃人吗?”陆清有些害怕,小手不由抓上陆柏年的袖子。

陆柏年见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说道:“那是自然的。他们尤其爱吃小孩儿了。那会儿像是你这样的小孩儿,叫做和骨烂。把小孩儿放到锅里煮,不用多久骨头都酥了。吃起来味道最好!”

“女人也好吃,就叫不羡羊。肉质好,味道又不臭。”

“二叔我害怕。”陆清越听越觉得怕。

见着大侄子害怕,陆柏年不去安慰,反而在那儿得逞地笑。

陆清拽着陆柏年的袖子就不放了:“那二叔他们会吃你么?”

“我啊,我不好吃。他们一般不吃我。”陆柏年甩甩脑袋道。

“啊?”陆清蹙了眉,小脸皱巴在一起,“凭什么?凭什么他们不吃二叔?”

陆清见自家侄子仿佛很失望他不会被吃的模样,大笑了出来。

这时,外头响起了陆松年的声音:“怎么不吃。他们也吃你二叔的,只是你二叔太臭,肉又柴,要费火,所以才不吃的。”

“爹!”陆清见到自家亲爹来了,便出了陆柏年的怀里,跑去榻边要爹抱。

陆松年到了榻前,将儿子一把抱起来,一面又说他弟弟:“清哥儿年纪小,听不得这些。要是被你吓得晚上做噩梦,到时候我只和你算账。成日家说是要好好看书,结果看得都是些混书。你且小心些,哪天我真要把你那些破书一把烧了就干净了。”

陆柏年同他哥关系还不错,因此还是嬉皮笑脸模样。

陆松年心中无奈,只是说道:“这段时间家里有客人,等老三完婚后她们走了,看你还跟谁学武术。这股子痴劲儿学什么不好?偏偏总是不往正途上走。”

习武本来是为强身,陆松年却觉得自家弟弟有几分魔怔了。只怕他移了性。

不要才改了对女人的痴情,又痴成个别的模样才好。

陆松年晓得他这个二弟,陆柏年平时吊儿郎当的,瞧着跟陆槿年差不多模样,但是一旦痴起来,就一心往一件事儿里钻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且他这个人是从来不管影响的。

当初为了一个柳素卿同家里闹翻,让整个清河县的人都笑话,他也不怕。

如今习武,两位姑娘虽然答应了教他,但世间体统总还是要在的。

陆柏年除了每日的习武时间外,还总要去客房找两位姑娘。

虽说她们是隐世不嫁的,但陆柏年可还是个俗人。竟然也一点儿都不知道避嫌。

知道的是晓得他是痴迷武术,不知道的还以为对两位姑娘别有用心,真是不看影响。

陆柏年对哥哥对他的苦心教导并不深入思考。

他知道自己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自家大哥永远都不会真的对他生气,所以经常左耳朵进右耳多出,把大哥的话当屁放。

只是陆松年方才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倒是叫他眉间一蹙:“走什么?青鸾师傅她们要走么?”

陆松年道:“本来就是客人,她们要走,谁还拦着?”

“她们自己说得么?”好容易遇上两个志同道合的,才刚玩起来就要走,这叫陆柏年不大愉快。

陆松年说话不似骗人:“前儿才刚跟老太太请辞,还是老太太挽留,她们才答应等老三婚后再走。不信你问老太太去。”

陆柏年闻言,说笑的心情也没了,只是坐在榻上叹气。

“一会儿该用饭了,我带清哥儿回去了。”说完,不等陆柏年反应,陆松年便走了。

出了陆柏年的院子,陆清三岁的孩子,中午睡多了,这会儿精神头还有,就闹着要去园子里逛逛。

陆松年被闹得没法儿,只好随他去了。

既然是陆清自己想要来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