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有些失落,不过他看到周全那股子非常真切的神情,心情也渐渐的平和了,长叹了一口气。
“可能你说的对,就这么一个简单的事情,我都没有考虑明白,今天要不是你说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周全点头道:“好了,好好休息,好好学习,到时候带你多见识见识,你会成长的更快。”
此时,门外有人走了进来,周全仰头一看是聂晓婉。
她冲着周全直摆手,好像是有什么事儿。
周全与赵良道别,自己跟聂晓婉出了门。
聂晓婉说:“今天抓了个小偷,事儿倒是不大,但是这个人之前有过案底。”
“什么案底?”
聂晓婉说:“他偷过张家。”
“张家?”周全有点惊讶:“你觉得他跟血洗张家的案子有关?”
聂晓婉点了点头。
周全立刻跟聂晓婉往警署走。
进了警署之后,张猛在给那个小偷做笔录。
这个人长得很有特征,脑袋上一大块肉癞,还留着脓水,一股子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周全说:“他都交代了什么?”
张猛小声说:“这个人之前的案子也不过是一个手镯的事儿,这回就偷了人家两块大洋,最多给他入狱几个月就算了。”
“你把之前的卷宗拿来给我看看。”
张猛将手下的卷宗给了周全。
周全细细的看了一遍,卷宗里还真没有什么特殊的,不过案发的时间却让周全大吃一惊。
这个案发时间,正是血洗张家那天的事儿,而当时的警署探案只从他身上搜到了一条琥珀项链。
再看当时警署记录的罪犯特征,他只穿了一只鞋,神情恍惚。
周全问道聂晓婉:“你是不是也因为这一块,感觉他应该见到过什么?”
聂晓婉点头:“你看他虽然脑袋上全是肉癞,但是他的衣着还是非常完整讲究的,他不会少穿一只鞋的,我猜应该是跑掉了。”
“你说是他夺路逃命的时候,把鞋给跑掉了?”
聂晓婉点了点头,周全也非常认同他说的话。
周全横眼看着面前的癞头男,他低声问道:“你可知道你翻了什么错么?”
癞头男满脸的笑意,一看就是老油条了,这衙门口他也不知道走过多少趟了。
“我知道,不就是偷点东西么,最近手头有点紧,吃饭都成问题额,这不就顺手牵了点东西么。”
“就这些?”
“那还能有什么,别的事儿俺这样的也不敢干,也不会。”
周全笑了:“我相信你也不会,不过现在不会,不代表你以前不会。”
癞头男愣住了。
“大哥,你啥意思?”
周全立刻止住了他的话:“别叫我大哥,我不是你什么大哥,这回的事儿按理说最多也就给你看管几天,牢房还得管你的饭,你也不算吃亏。”
癞头男好像是占到了便宜似的,一个劲儿的搓手,脸上露出一阵憨笑。
周全说:“可是几年前你有个案子,里边可是疑点重重啊。”
癞头男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一本正经的说:“之前的案子我可都蹲班房了,一次也没少罚我,你可别想耍赖啊。”
周全直接将手里的卷宗扔到桌子上。
他问:“这是前年你在张家偷琥珀项链的案子,最后警署只打了你三十闷棍,也就把你放了。”
癞头男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笑道:“对对,我屁股上到现在还有几条伤疤呢,这事儿不假。”
说话间,他就把要把自己的屁股露出来给周全看。
周全立刻说道:“停,这事儿我相信,不过我要说的是,那件案子里你撒了谎啊。”
“啊?”癞头男非常的疑惑:“我没撒谎啊,我确实就只偷了一条琥珀项链。”
周全嘴角挑起淡淡的笑,故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