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等二条回来之后,鲁大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起初他还以为自己是累了,但后来他知道,自己应该是着了道。
周全问:“怎么着了道?”
鲁大笑了:“后来我打听了,二条那天在房间里放了迷香,他们都吃过解药,而我却彻底中招了。”
“那你知道自己被迷住了,为什么不放弃赌局?”
“嗨,我当时想要放弃了,可是二条那伙人是不把我赢到倾家荡产不算完,我身后有两把枪顶着,谁敢不从?”
“那你就把自己的媳妇押出去了?”
鲁大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伤感。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前说:“在我胸前有个挂坠,里边是当时我从他们手里抢下的契约书,不过只是一部分。”
周全伸手在鲁大的胸前找到了一个小布包,里边整齐的叠着半张草纸,打开纸之后,发现上边写的居然是“今愿以自己的妻子郭兰作为赌注,一局定输赢。”落款是鲁大。
周全认真的看了眼那张草纸,按照发黄程度推算,这张草纸应该是有几年了,上边还浸过鲁大汗液的味道。
唐杰也接过去检验了一次,连连点头。
周全问:“照你这么说,你这一切都是被逼的?”
鲁大点了点头道:“如果我有机会的话,真想好好的教训一下二条,可惜我没有那个实力。哎,一步错步步错,只是对不起了我那可怜的亡妻。”
周全在鲁大的脸上仔细的打量着,不管是他的神情还是语气,就连他的肌肉跳动一下都没有。
这点非常的奇怪,好似鲁大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周全也放松了下来,问道:“那你想怎么处置二条他们?”
“处置?我还哪有那个能力,家底都输光了,去奉天戒赌,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也不过只剩下留给女儿的那点钱罢了。”
此时,朱羽从审讯室外边进来,贴在赵飞龙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赵飞龙听过之后立刻起身道:“好了,等会在审他吧,跟我出去。”
周全跟赵飞龙出去了,剩下鲁大坐在审讯室里,神色显得格外的忧伤。
赵飞龙从朱羽的手里接过一份资料。
朱羽说:“这是我们从奉天的一家赌坊弄来的台账,上边有鲁大的记录。”
“嗯?难道他刚才说谎了?他并没有戒赌,还在赌博?”聂晓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