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秒后,到底还是恭恭敬敬的喊了她一声,“少奶奶。”
薛秉别有深意的瞥了李薇安一眼,却飞快的挪开了视线去,只同楼司沉道:“少主,车已经在山外候着了。”
楼司沉点头,“嗯”了一声,算作应了。
“阿远!”暮楚喊了声还在房间里磨磨蹭蹭的卢远。
“来了来了!”
卢远拎着行李跑了出来,“我来了。”
暮楚道:“准备走了。”
“好。”
“爷爷!”
众人又齐齐把目光看向石桌前抽烟的卢老爷子。
卢老爷子仍旧坐在石桌前没起身来,只拿烟斗指了指出山的路,“赶紧走吧!再磨磨蹭蹭,太阳都要下山了!”
“爷爷,您一个人可千万记得按时吃饭。”
暮楚不放心的叮咛着。
“记得!”老爷子点头。
“别再一个人去大山里采药了!您已经不年轻了。”卢远也不放心的叮嘱。
“你爷爷我自有分寸,还由不得你做孙子的来教训!”
“我哪在教训您,我是提醒您!好心当驴肝肺!”卢远不悦的撇嘴。
“去去去,赶紧走!走了我这可就清净了!”
老爷子说着,起了身来,就佝偻着背往草炉里慢步走了去,“我去看看灶里烤的红薯去,就不送你们了。”
老爷子进了屋里去。
暮楚和卢远看着老爷子消失的地方,还有些怅然。
“走吧!”
楼司沉提醒一声。
几个人这才拎着行李,依依不舍的往大山里走了去。
一干人等走进山里,许久,再回首看草炉,远远地就见一道佝偻的身影,正站在平地的最前面,久久的看着离开的他们。
虽然他们只能隐约见到一抹模糊的身影,却能清楚地从身影里感觉到老爷子那抹浓烈的不舍之情。
暮楚是多愁善感之人,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楼司沉牵着暮楚的手,微微收紧了力道。
卢远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冲平地上的老爷子大声喊道:“我会经常来看您的!”
……
从大山里出来,最高兴地,就属苏家了!
陈玉见着楼司沉连手杖都可以弃了,惊喜得不停地在一旁问着,“司沉,你现在不撑手杖也没关系了么?”
“嗯。只要不走太久,问题不大。”
“那身体也没什么大问题了?”
“好得差不多了!”暮楚得意的替他回答。
“太好了!”
小尾巴欢欣鼓舞的喊着,一下子冲进了楼司沉的怀里,挂在了他的肩膀上,“爸爸,这回你再也没有理由不要我和妈妈了吗?”
楼司沉把小尾巴一把轻松抱起,大步往厅里走,“以后我就跟黏皮糖一样的黏着你们,让你们赶都赶不走!”
暮楚抱着怀里的小日林,同小尾巴叮嘱道:“小尾巴,爸爸的腿才刚好一点,可别让他抱太久。”
“没关系。”
楼司沉冲小尾巴挤了挤眉眼,小声说道:“你妈妈可比你重多了,抱她都不在话下,何况是你?”
小尾巴‘咯咯’笑出声来,“妈妈,爸爸说你该减肥了!”
“……”他什么时候说过?
楼司沉赶忙回头跟老婆解释道:“别听她胡说,我说我喜欢胖一点的,你该增肥了。”
听着他们逗趣的话,陈玉高兴得很,“今儿晚上我给你们做顿豪华大餐,想吃什么尽管点,一会儿我全给你们买齐了。”
“奶奶,我要吃大虾!”小尾巴毫不客气的开口。
“好呢!”陈玉记下了。
“偶要吃……吃……吃草莓!”
小日林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草莓是水果,也记下了。”
“妈,我想吃西瓜!葡萄!凤梨!猪手!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