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那双早已刻入心底的眼眸,在这一瞬间,竟与记忆中的眼睛渐渐重合。
像。
实在是太像了。
又或者说,它们本就属于同一个人。
“她身上的衣服都被雪淋透了,我带着她就近进了一家酒吧。当时我妈妈的工作结束催来电话,我就给酒保塞了钱,我——”
‘我朋友淋了雪,你们这里有热饮和热毛巾吗?’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酒吧,你几岁了啊知不知道酒吧是什么地方哈哈哈哈。’
‘这些够吗?’
虞卿辞:“我让他们给你杯热饮……”
“就是那杯牛奶。”温砚笙重新牵上虞卿辞的手,“就是在这个位置,在同样喧嚣的音乐里,在形形色色人的打量中,我坐了整整一晚上,将我跟温家的关系仔仔细细梳理了一遍。”
“等我想起还没感谢你这件事时,你已经离开了。后来我想,也许是上天眷顾我,觉得那天的我太过狼狈,才避免了我们的交集。可我没想后来那么多年,你再也没有出现。”
虞卿辞回忆过往:“我妈妈工作结束后,我跟着她回家过年了,后来又上了几个月的学,我去了美国求学。”
“嗯,我知道。”温砚笙说,“后来我们再次相遇,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