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不定, 就像是一种屈服的信号。
“没错,就是这样, 如果你还没学会怎么做一个乖小孩, 那我不介意把你丢在这里发臭。”
魔法师的手边还放着一个长条形的胡桃木匣子, 里面小心翼翼地放着刚取下来的手骨,上面还有没刮干净的肉泥,挂在关节处。埃克森最后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一滴泪从蓄满液体的眼睛里缓缓流下。
他的视线越过赫伯特的肩,朝男人的身后望去。
那里站着一个像是神女一般圣洁的年轻女人。她穿着洁白的棉布长裙,面带愁容,眉间轻蹙,从进入地下室后,就一直用这种悲悯的、忧伤的眼神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
魔法师在包扎时有数次转过了身,却对那个神秘的女人视而不见,就像那里没有任何人一样。
他看不到她,只有自己才能看到她。
那会是神派来的人吗?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短暂存在了一秒钟,就立刻被他否决了。
神怎么会来救他呢?他除了肮脏的灵魂外一无所有。
那应当是等待收割他性命的魔鬼。
埃克森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只能用眼神无声地向她祈求。
求求您,杀了我吧。
杀死我,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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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心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攻略对象。
他虽然动不了,也无法开口说话,却盯着自己,一直无声地落泪。像一只脆弱的小鸟,被剪掉了翅膀,漆黑的珍珠一样的眼睛痛苦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