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球,瞬间爆烈。黑夜帝王手掌间倏然内力微吐,维克多便像被剪断线的纸鸢般,轻飘飘向后倒飞了出去。
西西里岛军团这才反应过来,怒喝着赶过去保护维克多。黑夜帝王淡淡笑了笑,一振臂,已倒飞坐回先前的高座。
“少主,少主你没事吧?”
维克多擦擦唇边的血,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他眼眶中多了两个洞,看去无限惊惧骇人,然而脸上却笑个不停,“夜帝大人,您这是在作什么?噢,您不知道,我的痛觉神经早就失效了……。如今,我有了这个,肉体就更会永世不灭了!”
他摊开握住的拳,手心里赫然是刚刚黑夜帝王拿着的两枚琅王千珠。
维克多一边大笑着,一边将两颗珠子放入眼眶中。琅王千珠发出幽绿色的光芒,像液体一样融入他的眼中。紧接着他的眼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原来的饱满和色泽。
维克多边笑边呻吟,“他妈的,眼晴被弄坏真是挺疼的。不过我倒挺怀念还能感觉到痛……”他一语未了,忽然瞳孔放大,像看到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般,语无伦次的大叫道,“不,不要!”
“少主,你怎么了?”
维克多已发出声声惨呼,紧抱着头在地上翻来滚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狄伦惊慌失措的看着维克多像被鬼附身般浑身抽搐。
黑夜帝王轻抚衣袖,安然的道,“小逐水应该说过吧,这琅王千珠曾经在夏玉眼中浸润过,你们少主现在,大概是在重历她所受过的残酷折磨吧?”
狄伦赤红了眼,急声喝道,“夜帝你快让他停下来!”
“恕梵某无能为力。”黑夜帝王似有些歉然的笑笑,“你们少主这么急着要治好自己,甚至不惜施展颅孤禁术,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在以后的每一刻,他都会尽尝他曾施在夏玉身上的残酷刑罚。而琅王千珠修复人体的奇效,会保证无论用任何手段,都无法减轻他的痛苦。生生世世,直到永远。”
狄伦脸色发白,“你,你这是栽赃嫁祸!我们少主怎么会跟颅孤禁术有关系?”
黑夜帝王好整以暇地道,“你难道不知琅王千珠本身的效力?它虽无法显现凶手的形貌,但里面的野狐丝籽吸满了被害者的怨气,只有身历其境的人才能激发它。”
“你,你胡说!”狄伦开始发抖,眼睛慌张的在其他人身上扫来扫去,似在寻求哪怕一丝支持。
姬家长老却长叹了一口气,“夜帝大人说得不错。”
狄伦窒了一下,随即蛮横地道,“无论如何,夜帝你凭什么插手我们西西里岛的事?你害得我们少主这么惨,军团不会和你善罢甘休的!”
黑夜帝王轻笑了一笑,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似是讥讽,又似是怜悯,“你确定要为了一个已经废掉的少主和我作对?”
“那是自然!委员会的荣誉……。”狄伦一语未了,已被后面的咳嗽声打断,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狄伦,你怎么和夜帝大人说话呢?”
狄伦迅速转过头,怒道,“突突,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突突淡淡道,“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老党魁一脉的直属血亲已断,将来谁作主还说不定呢!”
狄伦怔住。没错,现在唯一有继承权的少主已变成废人,西西里岛内部无疑将开始新一轮的内讧,而这个关键时刻,又有谁会去和黑夜帝王这庞大的势力作对?再想深一层,如果能得到来自他的支持,登上党魁之位,岂不是易如反掌?
突突已经微笑着对黑夜帝王道,“其实我们应该多谢夜帝大人,帮我们清理了门户。如果老党魁知道自己的私生子如此阴险毒辣,估计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吧!”
黑夜帝王微微笑了笑,柔声道,“我和托马索也算相识一场,些些小忙,不必客气。”
狄伦呆呆看着黑夜帝王。堂堂西西里军团筹谋良久的计划,竟在他貌似不经意的一击下,轻易碎成了粉末……而场上的世家长老和黑道精英,竟似木偶道具一般,被他牵引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