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虏在一旁悄悄地擦了擦汗,他家侯爷哪都好唯一一点就是心眼儿也忒小了点,忒爱记仇了点,报复心忒强了点,报复的手段也忒残暴了点。
况且一般被他家侯爷记挂在心上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破虏望着聂澜的神情,忽然在心里有些怜惜起还在外面死缠烂打的嘉欢起来。
“当真饭桶。”聂澜实在听不下去外面的动静了,“□□个丫鬟,还得本侯爷亲自动手。”
破虏惊讶抬头,只见聂澜眼底闪过一丝熟悉的光亮道,“叫外面那两个蠢的挂相的东西滚进来。”
破虏腿肚子一软他上次看见他家侯爷激动的眼里冒光还是下令挑断独龙王手筋脚筋的时候。
算了,就算是亲兄弟,破黔你这家伙也自求多福吧。
院里的破黔正苦的无语问苍天时,只见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二位,侯爷通传。”
嘉欢一听到“侯爷”二字,冷不丁地抖了一下,一边立刻在心里痛骂自己一边缩着脖子被指着侯爷报仇的破黔给拖进了屋子。
哼,聂澜望着跪在地上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忍不住从鼻子里挤出一丝笑来,真是蠢到一块去了。
“欢欢?”
聂澜玩味似的摸着下巴,试探性地从口中吐出两个干脆音节,“你来我院内已有多日,可还习惯?”
嘉欢没想到他竟会同她闲聊,愣了一下才道,“回侯爷,欢欢能给侯爷做事已是三生有幸,哪有什么习不习惯的呢。”
嘉欢摸不清坐在面前椅上笑的一脸慈祥的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想来狂拍马屁总没错。嘉欢入侯府没几日,唯一摸清的就是这老东西平生最爱便是受人奉承。
她来这院子里打扫不过半月,便冷眼看着这色魔老狐狸新收了五个姑娘并半个屋子那般多的供品。
嘉欢一边打扫一边替陈琳不值,这样草菅人命金玉其外的活阎王反倒身处庙堂受尽万人供奉,可像陈琳这样寒窗十年的人却终日为生计奔波。
可是嘉欢自己也明白,她们这种人连不平的资格都没有。
蝼蚁如何可与虎豹相争呢?反正她不过是阴错阳差才会同这样上流高官相遇,只要她洗脱了自己莫名罪名,她就可以从这金玉牢笼内逃出去。
到时候她好好帮陈琳做事,替陈爷爷将客栈发展壮大,然后再花钱给陈琳捐个官,给他这个穷秀才圆圆梦,人生就美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