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模样乖巧地捧着碗喝粥。
几人对了对信息,颜方毓已找到了飞舟所在,上面关着的也确是无尽海的领宫。
他这几日接连数次卜算不出东西,还好此事无关天道遮掩,他翻着答案终于扬眉吐气。岑殊那边却进展不是很顺。
事情已经过去好几日,废墟中自然已经没什么线索可查,岑殊只好去查别人查出的东西。
自他们走后,那些被他镇压而亡的黑衣人尸首竟不翼而飞,一同消失的还有暗场中所有拍品包括已断了气的那炉鼎。
徒留一栋被掏空的宅子、和一地血肉狼藉的尸体。
这场拍卖本就是暗拍,宾客们各自保命。
神仙打架的事情,一个小小渔羊城自然惹不起,只当是有人黑吃黑劫掠拍品,后又杀人灭口消灭证据,仅此而已。
至于是什么人吃、怎么吃、都吃了些什么,便没人再揪着查了。
他们天衍宗门人看起来神通广大无所不知,却真真是在老天爷手底下讨饭吃。
可若是老天爷不愿意赏饭,会算卦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抓瞎。
因此魔族这事就算让岑殊自己来查,都不一定有天星子这样真正用自己耳目查线索的人知道的东西多。
一顿饭吃完,最后由岑殊拍板:先去无尽海。
两个徒弟各自应下,养足精神等明日一早启程去飞舟上救人。
上次薛羽一句失恋闹腾出这么多事,这回他真的有心想与岑殊解释解释。
但白日里他师父看着一本正经,完全没有与他谈论天星子一流的兴趣。
渔羊城里人来人往、热闹异常,薛羽怀里揣着他身为人最后那点稀碎的羞耻之心,还是把话给憋住了。
之前薛羽跟岑殊住一个屋子,纯粹是因为要照顾病人。
可此时病人活蹦乱跳,谁也没提要换屋子睡。
理由不同,但殊途同归,两人还是前后脚进了小院中最大的那间屋子。
薛羽把岑殊刚点起的灯火吹了,关紧门,又打上窗,登登登跑去床边盯着人家看。
月还没上来,外面黑咕隆咚,屋里便也一片晦暗,只有院中残余的灯光从房门透了进来。
人形眼底还残留着某些兽瞳的特性,在这样微弱的光亮中闪着一种奇异的荧光。
雪豹从岑殊怀里跃了出来,不知道摸黑跳去了哪里。
小号悄无声息地替换进去,落进岑殊臂弯里,被后者从善如流地扣住了腰。
一时间他们谁都没说话,黑暗中,像一对在别人家檐下交颈偷|情的小鸳鸯。
薛羽霸占着刚刚自己大号呆过的位置,把脑袋贴在岑殊胸口,想了想,有些忸怩地说道:师父你别听那谁瞎说,她根本不是喜欢我,她就是馋我身子!
岑殊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心音在薛羽耳下十分平静:她说为师与她是同样的心思。
岑殊现在已很少再自称为师,冷不丁来一句,听得薛羽发根都要竖起来。
师父么师父不一样的。薛羽含混着斟酌词句,讨好似的蹭了蹭他胸口,说道,而且应该是我馋师父身子。
说着抬起头就要亲他。
岑殊昂首上半身略微后仰,薛羽这个吻就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
薛羽不甘示弱地攀上他的肩膀,直起腰顺势而上,露齿咬岑殊的下巴。
他的犬齿比一般人要尖利,平时被异样的发色和瞳色压着,这样的犬齿只是野性的点缀之一,不太打眼。
黑暗中颜色隐去,齿尖落在岑殊下颚骨时,便在痒中掺杂了些零碎的痛意。
薛羽推着岑殊将他向按去,两人跌在蓬松的被褥里,扑出一团带着新鲜木香的潮气。
他双手搭在岑殊肩头,小狗一般在他怀里拱着,鼻尖顶开他衣领上紧扣的盘扣,在他颈根嗅来嗅去。
只觉得对方衣服底下透出的熟悉冷香味道非常好闻,这样近距离贴着时香气更加浓厚,就是嗅着嗅着便让人觉得有些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