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舞红嫣这才想起来薛羽还穿着贴身里衣,自己刚刚将新的合身衣服吩咐下去,还没送来。
舞红嫣性格再直爽也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面皮总归还是薄的。
她脸颊微红,忙放开薛羽衣袖,眼睛也不再去看他,本来想说的我等你一起到了嘴边却变成那我先走了。
薛羽忙道:去把去吧!一会儿我去找你!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舞红嫣再反悔也晚了。
她懊恼地跺了跺脚,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见人走了,薛羽转头对郝晨道:你也出去。
郝晨:???
郝晨艰难解释道:不是,小仙君,我这边其实没什么事
薛羽十分冷酷:主要是我有事。
说罢,他将胖墩墩的郝晨推到门外,留下句马上出来后,便啪地将石门拍上了。
薛羽确定门上禁制完好,便吐了口气,转身向岑殊杀了过去。
师父咱们抓紧时间
他像是四六级考场外才想起来背abandon的坏学生,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视死如归的气息。
薛羽气势汹汹行至床边,刚想向岑殊倾一倾身,却被床榻上的人按着额头拦住了。
你走吧。那人冷淡说道。
薛羽弯不下腰,只得傻呆呆道:不是要我吸一吸戾气的吗?
岑殊垂下眼睫没有看他:不用。
薛羽轻轻啊了一声,认真道:可师父不是很难受吗?
像是没想到对方会用这样的理由,岑殊愣了一下,本来冷硬的神色似乎有所松动。
筑基以后,薛羽便对岑殊的戾气更加敏|感了。
他伸手凌空在岑殊周身搅动一下,粘稠阴冷的戾气便立时脱离岑殊的掌控,像条条小蛇一般缠上薛羽的手指,亲昵地嗦了起来。
一阵熟悉的刺刺麻麻感随之而来。
薛羽抬起手指向岑殊示意:看,都跑出来了。
他随意舔了舔手指,将其上戾气卷进口中,又舔了舔被刺得有些麻痒的唇瓣。
薛羽这样做仿佛只是小猫咪舔舔爪子,野性的兽态尽显,可这动作由人形做出来却难免带上些狎昵的色彩,似是一种撩拨的勾引。
岑殊的视线从他略微潮湿的手指游移到水汪汪的唇瓣,面无表情,目光幽深。
薛羽对此毫无察觉,只是实在不理解岑殊怎么突然就不愿意让他吸了,于是试探性问道:是要关个灯吗?
昨晚黑灯瞎火时,岑殊亲他亲得还是很用力的。
岑殊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看着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薛羽与岑殊相处那么久,赖好也大概摸清楚对方的脾气。
这人虽然看起来清冷,但并不像外表那样无欲无求。
对面坐着的,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商店里陈列的精致漂亮的娃娃。
他只是被府内戾气压迫得久了,早已忘记要怎么表达欲|望。
只要没有拒绝、没有厌恶,那么对于岑殊来说,这就是一种想要了。
于是对方此时的行为,便被薛羽轻易解读为想要自己关灯亲他。
薛羽抬起一条膝盖跪立在床沿边,试探性地向前凑了凑。
那只抵着他额头的手掌果然随着他的动作往回撤了一些,却没有离开,依旧虚虚搭在他头顶,像是平时抚摸雪豹的脑袋,又似是一种无声的鼓励。
可墙上镶的是夜明珠,薛羽实在不知道这人昨晚是怎么操作的,竟能给那玩意儿也整灭了。
反正他不行。
不然师父还是自己闭个眼睛吧。薛羽不好意思地说道。
然而他话音刚落,眼前却突然一暗,室内又落入一片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光消失得太过突兀,薛羽猝不及防地小声惊叫:师父!
却又像是觉得丢人一般紧紧闭上了嘴巴。
岑殊放在他额头的手掌移到他头顶,像揉什么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