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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新雨:

和新雨已经气哭了,她的声音在人类听来真的是蚊子叫啊,她以为就算再小,面对面这么近的安静环境里应该会听到一点吧,没想到现实会这么伤她。

呜呜呜。

和新雨又想哭了,她甩甩脑袋,将脸上的头发甩下去,趴在桌子上放肆哭起来。

让你听成蚊子叫,烦死你。

齐天晚真的有点苦恼,这蚊子虽然没咬到他,却一直在耳边嗡嗡嗡,嗡的他很烦躁。本来想再给娃娃做一身新衣服也进行不下去了。

更可怕的是,手臂和腿都开始痒了起来,搓搓手臂,也没有被蚊子咬过的痕迹,但就是让人想抓一抓挠一挠。

齐天晚受不了了,放下和新雨就冲进了浴室去洗澡。

和新雨已经不哭了,她麻木了,眼神放空地盯着桌子,这个桌面有个黑点,也许就是齐天晚想抓又抓不住的蚊子,反正那蚊子不可能是自己。

她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

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进来,突然被它脑袋靠近时和新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黑猫张嘴将她从桌子上咬了下来。

可能进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只娃娃,反正现在黑猫似乎认定了娃娃是属于它的,齐天晚一个不注意它就又带着娃娃溜之大吉了。

和新雨被它运回了窝里,这猫窝很豪华,现在夏天天热,窝是竹编的,里面放了一个鱼造型的玩具和两个圆球球,现在这两样东西都被推到了一边。

黑猫用爪子压着娃娃,下巴在娃娃头发上蹭来蹭去,似乎非常享受这个感觉,眼睛都眯了起来。

于是等齐天晚从浴室出来时,就发现娃娃又又又不在原地了,他很轻易在猫窝里找到已经变成疯子的娃娃,蹲在它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它的脑袋,谨慎地用拇指和食指捏出娃娃,严肃警告黑猫。

这是我的东西,不许再碰,不然我就把你送走。

面团喵呜一声,眼神有些不甘,仰着头和他对视。

齐天晚冷哼:你不服气?

喵!

面团的声音大了点,尖尖的牙齿从黢黑的嘴巴里露出来。

齐天晚一把将娃娃塞进自己的睡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黑猫。

不服气憋着。

说完扬长而去,黑猫大叫了两声没人理它,转了一圈后跟自己玩了起来。

和新雨没想到自己会被带进卧室里来,这还是她头一次进来这里。

跟客厅明艳大胆的装修不同,齐天晚的卧室就像医院病房一样一片白,白色的墙壁窗帘桌子床单床头灯,乃至于沙发和地坛都是白色的,原本就一片白的卧室里开了盏泛着白光灯,乍一进来眼睛都要被晃瞎了。

和新雨眨了好几下眼睛才适应这个光线。

还好地板不是纯白色而是非常冷的灰色,像浸润了一层水一样。

这跟住在医院病房有啥区别,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但比起客厅的装修,和新雨反而觉得这里的风格跟齐天晚这人最搭,他总是皱着眉头板着脸,偶尔松口气又很快端起来,仿佛在家里也很难让他放松下来。

可能这也是大多数人的常态吧。都市生活压力大,人人都有点心理健康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的时候和新雨脑海里跳出来一句话。

做什么不辛苦,除了我们对你好,你以为外面谁会惯着你么?我们给你安排的都是最好的。

她愣了愣,随后想起来这应该是母亲跟她说过的话。

醒来后她对父母就没有太大感觉,回想起来也模模糊糊的知道有那么两个人,盘算自己有什么牵挂和遗憾时,也完全不会往父母身上想去,因为记忆缺失,她一直觉得自己和父母的感情很淡,就算自己死了,他们大概也不会太过伤心。

但现在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又让她觉得,可能自己和父母的关系也没那么糟。

棉花脑袋真的没办法思考太多事,全都堵塞住了,和新雨努力回想也没想起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