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泽琼帝君。”
泽琼冰雕似的脸毫无波动,只嘴角似乎抿得更紧了些。
“也不是容泽。”
泽琼双眉微皱,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清妧说完这句却不再说话,只直勾勾地看着泽琼笑。泽琼一向冷漠自持,此时只觉心头无名火起,压抑着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清妧见状笑得更欢了,低下头肩膀耸动着笑了起来。
在泽琼准备拂袖离去的那一瞬,清妧上前两步,不由分说地环住了泽琼的腰。
泽琼:“……”
他定了定神,努力让语气冷下来:“你不是都不选么,这是做什么?”
清妧抬起头,弯弯的眼睛里全是他:“是呀,不选容泽,也不选泽琼。”
“选我眼前这个人。”
清妧等了等,泽琼却只是深深看着她,没有开口回话的意思,她便继续说。
“你是谁,我就选谁。你是凡人,我便喜欢凡人,你是神仙,我便喜欢神仙。就算哪天你又历劫成为了一棵花花草草,我也一定可以从花丛中把你找出来,将你带回家。”
分明身处漫天繁星之下,泽琼却觉得,再没什么比眼前人的眸子更闪亮的。他以为归位后的自己会像从前一样,只有规则铁律,却不知这颗心在重见少女的那一瞬间便再度溃不成军。
他将少女拥入怀中,一直绷着的唇角终于有了弧度。
“你以为,你真的有选择权吗?”
清妧:“什么?”
低沉而愉悦的嗓音从她耳边传来:“没什么。”
那只是一个问题,而最终的走向将掌握在他手中。所幸,他的少女给出了最正确的回答。
清妧:“……所以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了吗?”互诉衷肠,该你说有多爱我了呀。
想到这里,她掏出了司命给她的助兴神器——桃花酿,又轻轻一挥手,一张小巧圆桌从地面缓缓升起。她拉拉泽琼的手,示意两人坐到桌边。
泽琼望着少女带笑的脸,清冷的眉眼染上几许温柔。
“改天再喝,先陪我去个别的地方可好?”
清妧点点头,麻利地收起小圆桌和桃花酿,握住泽琼的手:“当然好啦,你去哪我就去哪,以后别想把我甩掉。”
泽琼又笑。
他的笑是收敛的。可是在这张冷冽的脸上,一点点笑意就足以打开整个春天,让人沉醉。
清妧莫名有些脸热,眨眨眼移开目光:“笑什么笑,我又没有很可惜……只是可惜司命仙君的一片苦心而已。”
“司命?”泽琼反问。
“嗯,”清妧将泽琼宫门口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有些狐疑地端详着泽琼的表情,“然后司命仙君就把这瓶桃花醉给了我,我想着应当是为了弥补我不能去冰荷宴的……遗憾?”到最后两个字时,她越说声音越小。
回头想想,司命仙君虽跟月老熟识,但以往对她也未曾有多青睐。怎得她历劫归来后,次次都帮忙,还次次都帮得恰到好处呢?
似乎太巧了。
“那样正好,”泽琼缓缓勾起一个睥睨的笑,“我带你去赏花。”
清妧:“??”
下一瞬间,她便出现在了天府宫门外。
“这么快的吗?”
清妧震惊了一下下。
泽琼食指抵唇轻“嘘”了一声,示意她听里面的声音。
赏花宴自然是热闹的,神仙们并不会傻乎乎地盯着一株株冰荷傻看,而是在园中或攀谈或游玩,好好放松一下——但里面的声音似乎过于热闹了些。
清妧凝神细听片刻,双眼陡然睁大:“兵戈之声!”
仙界太平已久,各路神仙各司其职,怎会有兵戈之声。难道……
清妧想到人神和自然神之间的不愉快,连忙抓着泽琼的手往里冲:“要阻止他们!”
泽琼被她拽了一下,一动未动,反而将她拽到了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