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儿子打小就沉稳懂事,不让人操心,他从来没有提过什么要求,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唯一一次醉酒放跑了马,后来便再也不喝了。
察觉他对花容的感情后,忠勇伯第一反应是提醒他自己肩上的责任。
作为父亲,忠勇伯对这个长子一直都是严苛的。
长子应该稳重强大,能扛起家族的兴荣,能包容扶持弟弟。
他不能和弟弟一样纨绔,也不能活得恣意,他是否快乐在家族兴荣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就算早知道江云飞对花容有多喜欢看重,忠勇伯也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不然之前,忠勇伯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殷氏给江云飞纳妾。
忠勇伯说到一半就没了声音,如鲠在喉。
江云飞并未对忠勇伯和殷氏生怨,平静的说:“是儿子太过儿女情长,辜负了父亲和母亲的期望,今日种种都是儿子应得的。”
江云飞越是这样说,忠勇伯越是难受。
他的年纪也大了,不再是杀伐果决的三军统帅,只是一个年迈的父亲,儿孙绕膝,颐养天年,是他现在最期望的事。
尽力平复了下情绪,忠勇伯尽量慈爱的说:“我与你母亲都很想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忠勇伯不是爱表达感情的人,他能直白的对江云飞说出想念,已经是最大的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