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化灵都是在听到经文的时候出现的,现在就算只是寄宿的骨头破损,由他来念咒的话也应该会有反应。
但现在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红叶狩在身边,鹿灵也没有响应。
有点挫败。
他把叶子放在头骨那道漆黑的裂缝上,慢慢站起来,锤了锤发麻的大腿,不知道为什么,光靠我念咒没有用,看来还是要去找一趟四月一日才行。
夏油杰走进来,问:什么时候去?
周末吧,今天有家政课,应该可以做点甜点回来。九十九朝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身后,夏油杰抬头看钟,发现恰好要到上学的时间,就帮忙把放在一边的校服拿了过来。
戴着手套的手扯开当带,九十九朝很自然地扬了扬下巴,书包也帮我拿一下。
放在书房?
帮我放到玄关就好,我换衣服很快的。
说是这么说,已经脱下最外一层衣服的少年里衣领口松散,脖颈的线条随着微扬下巴的动作显出一种雅致感,纤长流利。
夏油杰一脸平静地去拿书包了,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可以稍微惋惜一下。
东京也下了一场干净的秋雨。
一位穿着莲纹和服,戴着眼镜的青年打着伞站在自己店内的庭院里。
伞面瓦蓝,新绘的绣球花与矢车菊伴着绿叶第一次沾上雨水,充满生意,在秋暮舒展出了好一伞盛夏的花季。
在雨将要停下的时候,他收起了伞。
这两种花,是相遇和重逢。
有人在他身后走出来,说,也都是开在夏天的花。
愿望商店的店长转过身,推了一下眼镜,你记起来的时间有点早。
长发少年微笑着回答,身上却有着不像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神秘与老成,这大概就是他祝福的力量。
过了一会他又问,那么我要支付的代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