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纵横的抓痕,胸前亦有红痕,敞开的细绢中衣底下还有很多痕迹。
是她抓的?
她低头看自己的指甲。
搽了凤仙花汁的指尖,葱白猩红相映,白的愈白,红的愈红。
“心疼了?”李旦察觉到她的视线,抬手捧着她的脸,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摩挲娇嫩桃腮,“现在明白为什么要你喝药羹了吧?”
这还是他尽量节制了的,不然她哭得嗓子哑了他也不会停下来。
裴英娘脸上火烧一样,推开他的大手,把滚烫的脸埋到他胸前,一阵乱蹭,咬牙切齿道:“我看阿兄也得喝点。”
年纪轻轻的,太过放纵,贪恋床笫之欢,以后肯定会老得很快,要及早保养!
他闷笑几声,拍拍她的脑袋,他倒是想喝反正吃苦头的不是他。
她手脚还是软绵绵的,不想动,趴在他怀里腹诽了一阵,眼皮发沉,又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