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场证明,但也没证据证明在场,被害人死亡时间在昨天上午十点到十一点之间,致死原因是......”

“慢点,左队长,慢一点,我一个只会涂涂画画的,记不了那么快.....”

左正骁眯起眼睛,嘴角掀起一个和善的弧度,可在当事人视角里,那神情比翻白眼表达的鄙夷更甚。

左正骁把文件一甩,抄起一支记号笔,站了起来,那居高临下的宽阔身影压迫感十足,开始在后面的立式白板上边说边画。

何正撑着下巴,听进去多少不知道,心思大部分都在欣赏警草的一举一动上。他能想象出平时也应当是在这个地方,副支队长给他的下属们说明任务、下达分工,举手投足间英姿勃发,又威严持重。

何正看得赏心悦目,耳边又不时传来方嘉麒的通俗讲解,趁着左正骁背过身的间隙,转头在敬业小警察还在谈吐的嘴上亲了一口。

左正骁回头,对上的是方嘉麒略显窘态的俊脸。“怎么了?”领导挑眉。

“没什么。”方嘉麒调整得很快,心里倒是不断犯起嘀咕:这位需要服务的时机都这么突然的吗?话说亲嘴算在服务范围里吗?储队只说要洗干净身体,主要服侍好对方的性器...但既然都说了其他需要也可以提,问题应该不大?

“总而言之”左正骁提高音量,打断了某人的纠结和另一个的遐思,随后将一张纸推到何正面前。

“你帮我把这上面的问题套出来,半个小时之内。”嫌疑人被羁已迫近二十四个小时,他还得预留根据线索搜集证据的时间。

“唉,我尽量吧。”何正规规矩矩地将问题提纲折好,塞进口袋,这回倒受了个极其标准的白眼。

“要是我办到的话,有什么好处给我呢,警察哥哥?”

妈的,刚进来装那么本分,原来是逮这时候恶心他。

“随你想要什么。”连那等耻辱的事都做了,他还能有什么给不出手的,命案当前,左正骁只想快点打发了这尊瘟神。

“不行,太敷衍了吧。”何正转头看向边上那位。

“唔..确实有点。”方嘉麒略作沉吟,点了点头,又在看到上司那装了把刀的眼神后立马闭嘴。

或许是支队二把手的耐心到了极限,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屈就心态在推拉消磨中崩裂破碎,左正骁把文件和笔往桌上一甩:“破不了案是警方饭桶,咱这帮窝囊废自己想办法。”一挥手将皮夹克搭在肩头,往门口走去。

何正一怔,觉得自己或许低估了这个位置的一线刑警此时所承受的压力,伸手拽住左正骁的小臂:“哪个房间?带我过去。”

左正骁顿住脚步,反手握住何正的手腕,在觉察到小爪子的细瘦程度后收了些力道,将人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又偏头朝着他那位“优秀后辈”:“去跟黄局报备一声,今晚上开庆功宴。”

老规矩,没有旁记,不开摄像头,只有左正骁一个人佩戴的耳麦能听到审讯间的对话。

嫌疑人是个剧组的姑娘,瞧样貌比何正也大不了几岁。何正解决战斗的速度比预想中还要快得多,最后一个问题问完,隔壁的左正骁立马部署行动何正这种邪魔歪道套出来的供词没法直接作为定罪材料,还需要他们刑警参照嫌疑人提供的线索找到能一锤定音的证据链。

临走之前,左正骁搭住何正单薄的肩膀,俯下身,不加掩饰地啧了一声,轻声道:“队里有间专门堆放搜缴上来那种玩意儿的仓库,你...可以借用几样,到时候”

“好了好了,快去吧,抓紧时间,地下工坊可能挪了窝,到地方如果问话遇到阻力,可以把电话接给我。”何正拍了拍左正骁的背。

“......到时候等老子带你去拿!”扭扭捏捏确实不像他的风格,左正骁撂下这么一句话,长呼一口气,快步走了。

这意思不言而喻,何正“借用”了东西,跟在他边上的左正骁便是砧板上的鱼肉。刑警支队的男神以身饲虎,为了破案牺牲可太大了!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