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破脑袋想进来,想到独占。却也只有赵朔这样的傻子,从未想过要进来,甚至于一门心思要走出去。
什么皇位,什么天下,什么君王,在他的眼里都不及外头一口自由的空气来得重要。
生就最尊贵的身份,却做着让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决定。
都说权势是毒,染者无药可救。
如今,也有了例外。
头戴斗笠,快马加鞭出城。
“爷,如今去哪?”
“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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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佳节。
势力长街上,灯火灿烂。一张张带着各色各样面具的容脸,在人群里穿梭,护城河边满是放河灯的男男女女,或笑靥如花,或默默无语,或两相对视,情投意合。
“主子,咱赶紧回去吧!”低哑的女子声音在人潮里被瞬时淹没。
前面的女子越跑越快,笑声悦耳,“纯儿,你快些,咱们去前面看看。”
“主子,你别跑那么快,奴婢追不上你了。”纯儿疾呼,却被人潮推挤得,再也追不上不远处的女子。等她走出人潮,环顾之下,早已没了主子的身影,那一瞬,纯儿慌了,“主子?主子你在哪?”
天知道,丢了主子是何等重罪,回去之后必得被生生打死才能作罢!
护城河边,摘下脸上的罗刹面具,昏黄的烛光里,那张青涩娇嫩的容脸露出迷人的浅笑,眉目弯弯如月,在这寒意阵阵的夜里,若着了三月暖阳之光,让人望之心暖。几近通透的肌肤,宛若吹弹可破。她仰头望着悬在树上的红色莲花灯,抿唇想要拿下来,奈何自己不够高,转身望着身后,却没了纯儿的踪迹。
“纯儿?”她这才慌了神,“纯儿?”
四处人头攒动,哪里还有纯儿。
“纯儿?”拨开人群,她开始往回走。
观灯的人潮,谁知道纯儿在哪。
蓦地,有一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拽出人群。
“放开我,你是谁?放开我!”她挣扎着,奈何气力太小,对方是个人高马大的男子,自己哪里敌得过。可她刚要喊救命,却被他直接抗在了肩头,带出了人群,去了僻静的巷子里。
“瑶妃娘娘。”熟悉的声音,从面具后头传来。
容色微怔,闯入视线的是熟悉的脸。
“东方大人?”她仲怔,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吭声。她虽不在前朝却也知道一些事情的,这东方越乃是今试文状元,而后又是金科武状元,可谓是文武全才,皇帝特破格提拔,为当朝将军,统领十数万禁卫军。
东方越早前与她也算有过数面之缘,只不过在她的印象里,还未亲昵到可以手牵着手的地步。
“多谢东方大人。”她躬身行礼,退开一步,毕竟男女有别。
“你和纯儿走丢了?”东方越声音沙哑,那一双灼灼之眸就这样死死的盯着她。
她是谁?
她可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瑶妃娘娘——薄瑶。
薄家嫡女,荣耀满门。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但如此,如今满朝争议立太子之事,而薄瑶的儿子刚满周岁,如今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是。”薄瑶点了头,不卑不亢,但极力的坚守着男女之防。
巷口停着一辆马车,东方越盯着她浅笑,“既然是走丢了,找回来便是。娘娘贵体,不必在熙熙攘攘中寻找,微臣自当为娘娘寻回。”
“多谢东方大人,本宫在此等候便是。”薄瑶浅浅一笑,眸若弯月,笑靥温暖。
她不是多话之人,温柔似水,便是在宫中也不喜欢争夺。正因为如此,皇帝才格外的娇宠于她。
有奴才上前朝着东方越施礼,东方越道,“去吧人找回来。”说着,又道,“微臣在这附近有座宅院,娘娘可先行去歇息。”
薄瑶想推辞,可一时间身边也没个人,她是拿着皇帝的令牌,悄悄出宫的。身上没有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