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条。
赵朔蹙眉接过。
“字迹很生硬。”李焕道。
“找这个纸条的出处。”赵朔眯起冷戾的眸子,面色沉冷,“我倒要看看,谁给的胆子,敢在睿王府头上动土。”
“会不会是肃国公府?”辛复道。
李焕摇头,“不会,若是肃国公,想必会直接对付王爷,而不必绕那么大一圈,对付花满楼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东方越下手,不可能这么不利落。”
辛复颔首,“这么说,是第三方。”
赵朔冷了眸,屋内腾然而起的是无可遏制的死气沉沉。袖中拳头紧握,他徐徐起身往外走,“手伸得如此长远,代州那边留人。”
“千面郎君想来也在那里。”李焕道。
赵朔点了头,最后瞧了一眼床榻上的夏雨,“人找到了吗?”
李焕眸色微沉,“已有了方向。”
“在京中?”赵朔蹙眉。
李焕颔首。
看样子,各方势力都开始往京城靠拢了。
很好!
很好!
养心阁外头,叶尔瑜与杏儿远远的站着,方才听得里头有动静,后来又闻得养心阁内传出的浓郁药味,想来夏雨真的中招了。
杏儿讶异,“小姐,你说那几个字,怎么就有这样大的效用?这一次,夏雨应该活不成了吧?”
叶尔瑜冷笑,“你以为那是鹤顶红吗?那女子可是说了,只能要夏雨半条命。若要夏雨死无全尸,就得拿她的另外半条命。”
“如何拿?”杏儿不解。
“我怎么知道。”叶尔瑜轻斥,“去那里留个条子,就说我想再见她。”
杏儿颔首,“是。”
看样子这女子确实是夏雨的克星,不过是一张纸条,白纸黑字的就已经重创了夏雨。来日若是再略是小计,想来夏雨这条命,都要折得不明不白。
果然是极好的。
不费吹灰之力。
洛花正走出养心阁,小厨房里的蜜饯没了,还想着去大厨房里拿一些,谁知道恰巧看见叶尔瑜与杏儿离去的背影。
娇眉微蹙,这两人平素就与夏雨不对付,怎么如此之巧,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家公子刚刚躺下,她们这两个女人就在外头候着,等着看笑话,也不知存的什么心。保不齐,就是她们捣鬼给送的什么条子。
当然,洛花也只当这是自己的瞎想,实则也没往心里去。毕竟叶尔瑜可是将来的睿王妃,是将军府出来的二小姐,谁会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下作勾当,害人性命。
洛花撇撇嘴,悻悻的留着一根心头刺,朝着大厨房走去。
公子醒了便要喝药,没有蜜饯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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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远侯府。
一曲音罢,如玉的指尖灵巧的摁住了颤动的琴弦,羽睫微扬,一张美丽无双的容脸上,逐渐浮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寒凉。却又在转瞬间,笑靥如花。
“姑娘的琴弹得真好听。”浮月奉茶。
疏影嫣然轻笑,“技艺生疏了。”继而抿唇微怔,“东西可都拿回来了?”
浮月点了点头。
蓦地,疏影抬手,示意浮月莫要出声,这才快步走向门口。门外有个扫地的粗使婢女,正在细细的扫着飘落回廊里的雪花,免得到时候雪融滑脚。
“姑娘,是小梅。”浮月笑了笑。
疏影松一口气,这丫头确实是流澜阁的丫鬟。打从她住进来,就已经在这里伺候了。一惯的笨手笨脚的,还不懂看人脸色。木讷得只会扫地擦桌板,一脸的傻样憨态,连倒杯水都倒不好。
“姑娘。”小梅慌忙上前行礼,使劲的用手搓着衣裙,许是沾了雪,手上有些潮,所以才会这般失礼。可当着疏影的面,这般粗俗不堪,疏影的眉头都紧跟着皱起。
“走远点,这不需要人伺候。”疏影转身进门。
小梅起身,“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