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粗莽武夫,
皇帝倒是说得全孔门七十二贤人呢,但他一样是个“学问浅薄”的。
至少连如今儒学之中到底哪些是真正传自孔子都不能肯定。
连圣旨都要写不好了,还拿什么去给孔圣叫屈呢?
如此,皇帝才算得到机会,稍微冷却一下被向晓久的嘴炮烧晕的脑子。
但哪怕是暂时冷静下来了,也没办法真把这事儿抛开。
只因向晓久举例的时候还把那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也拿出来叭叭了,把皇后这个早些年在家时,每常因为护着弟弟延寿和父亲对上、总要被这么说一回的,眼睛听得那是直冒光。
偏偏又因为那天的总结陈词是“不过这事儿闹出来,简直比立女皇还更捅马蜂窝,好歹女皇还有位大周武皇先驱在前呢!在确定准备充分、要有所动作之前务必不漏风声”。
皇后新学得一肚子必能将她那位功名不过监生的父亲大人给驳一驳的学问——
父女无谓斗气,可总要为天下女子正一正名不是?
可怜却又说不得!
在家中就因为父宠母爱兄弟敬重活得远比时下许多女子都自在许多、
进了宫后因为皇帝缘故也越发随心的皇后,
如今再次品尝到起码十年没再尝过的憋屈滋味……
可真是给憋坏了。
但皇帝实在太忙,皇后又不好拿这仿佛算不上迫在眉睫的事情无闹他,可不就只得憋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