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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嫡母倒也没有特意为难她,只是隔了肚皮的终归是隔了肚皮。

徐氏不免忐忑。

万幸严家子中举之后依然信守前诺,严苏氏亲自跨了几百里地来徐家行了小定礼不说,

就是小定礼才堪堪走完,一直康健的徐老太爷忽然就无疾而终了,严苏氏也没嫌弃兆头不好,反而人前人后称赞徐氏家风模样。

后来嫁入严家,要说婆母一开始就将她当自家女儿看那是太夸张了,到底也是隔着肚皮的,

可严苏氏虽说自己吃过婆母的苦头,却也见过原石太师夫人对待儿媳的和气,因此打一开始对这媳妇就很不错。

更难得的是严家家底虽薄,严父自己都是个多收了两石米都要买个美貌婢女的人,

严苏氏却不爱插手儿子房里头的事。

严念恩也是个“母亲只我一人,我是不敢说一辈子只你一个的,但你也放心,便是咱们三十岁都没法得个儿子,我也只典妾生子,绝不会叫人留在家里头碍你的眼”的——

严徐氏又是嫁过去不到三年就生了长女、两年后再次有孕又得了一子的好福气,严念恩也果然信守承诺。

这样的人家,严徐氏能不惜福吗?

能不一听着婆母些许感慨,就放在心上吗?

能不一有机会、就敲起边鼓,一看这仿佛有戏,就直接钻起漏洞了吗?

再说严徐氏也不只因要讨好婆母丈夫,她自己心里都感念石公夫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