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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同样鬓角有些斑白的两个男人、和他们身边的小辈神色都有些松动了。

向晓久看在眼里,反而不急着逼问了,只管慢悠悠地和这些人介绍诸如小可怜他们的情况:

“你知道给红鞋子祸害成孤儿的孩子们,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吗?”

“譬如那个小可怜……”

“像小可怜那样,混到养济院里头的,就算是那些孩子中的幸运儿了。”

“稍微不幸点儿的,给拐子卖到青楼妓院南风馆的,给卖到山沟沟里给好几个穷汉子做共妻的,又或者给乞丐团伙打断了手脚控制着乞讨的……”

“那些也只能算是稍微不幸了点,哪怕挨了几年十几年苦之后各种死,却还都不是最可怜的。”

“你知道我听过的,那些孩子里头,最可怜的一个孩子,是怎么死的吗?”

“两三岁就成了孤儿的孩子,先是托赖乡里乡亲好心,东一口西一顿地给养到五岁上头,

结果因为年景不好,乡亲们自己也艰难,那孩子就更吃不饱了,结果为了半只腐烂的老鼠,和野狗争抢的时候,被野狗扑咬生吃了……”

向晓久慢悠悠地问,问脸色灰败的薛家男人,也问脸色白得像鬼的薛家女人:

“你们猜猜看,那孩子到底是给生吃到什么程度,才死掉的呢?他到底是痛死的,还是吓死的?”

薛家主终于撑不住了,转头看向原是在榻上半躺着装病,这会子却是真要病了的薛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