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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直极为留意皇帝陛下的顾惜朝看得微微垂眸,
一瞬间心底已经闪过十七八种推测、和七八十种叫安王殿下对“他家”皇帝陛下更加死心塌地地唯一着的主意。
顾惜朝错过了向晓久只比宫九略迟了一瞬、却一般闪过的懊恼之色。
可不是要懊恼么?
若非他们都对彼此太过“唯一”,也不至于这眼瞅着都快四年了,铁手和傅晚晴的孩子都快周岁了,他俩这对小别胜新婚、本当久旱逢甘霖的,却只得无奈地同床异“梦”着。
不只宫九对高唐梦不得的遗憾已经成了憾恨、恨到白飞飞明明都解释过他之前那个“白高唐”意喻“白家只留一个孤儿也总有一日能压过唐门成百上千子弟”,
宫九还是死活非要他改名,并且哪怕是改名之后、只要一想到白飞飞曾经有过那么一个名字,都还非要或大或小地磨砺他一番。
——亏得宫九要忙的事情实在多,否则白飞飞只因一个都弃用了的曾用名,日子就要过得比李元吉更悲惨许多。
——纵使是宫九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但若是白飞飞撞到宫九手上,也仍逃不开只叫他不死的各种磨。
譬如此刻、譬如此时。
庄怀飞和铁手对上眼的时候,天上的白飞飞就已经将近真气枯竭,结果地下几对鸳鸯连番秀恩爱,连鸳鸳都凑了一回热闹,他总算才肯下来了。
真气压榨得一干二净、仍竭力企图继续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