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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古怪神色。

向晓久察言观色的本事一般,不过就他近日收集的情报,约莫也猜得出几分。

不过这个就是原身自己的孽债了,向晓久毫不脸疼:

“过去是朕误了。却没想着,若是朕都带头随意玩弄律法,下面又该如何乱象?”

“——想来也是给太傅添了许多麻烦罢?”

诸葛正我连忙起身、连道“不敢”,状似惶恐,面上却是毫不掩饰的惊喜:

“为君分忧、为民请命,何来辛苦一说?陛下能体谅此节,就是老臣之幸、天下万民之幸了。”

此前向晓久只当这老太傅没眼色,尽说些法律早有规矩、皇帝早有定论的闲篇,

这会子才发现老太傅仿佛是个据理力争的良臣,转眼又发现他原来也是个能将好话说得这般顺耳的人。

向晓久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着实可怜这个仿佛还很不错的老太傅了。

也不知道原身那个皇帝,原先该是折腾成何等模样?

才能叫人才这么几句话、半点实惠都还没见着了,就这般老怀大慰、惊喜万分了?

向晓久耐心等老人家激动够了,才又继续:

“法律的尊严虽然不容挑衅,但不合时事的法律,却不是不容更改。”

“正好,趁着顾探花那般才情、却如此遭遇的契机,就将贱籍抹了罢!”

“当然想要消除天下贱籍,也不是一想就能成、一夕就能得的事。太傅少不得要劳烦三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