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了三条,宫九又投桃报李给他烤了三条。
于双九而言,都不过寻常烤制食物的说法罢了。
但能叫婠婠看痴、也看得真心乖顺下来的手法,又岂会真的寻常?
何况杨虚彦比婠婠多听一席话,难免也多一分心思,看得自然也是越发专注了。
然后一不小心就又把不死印卷给忘了。
晾晒过头的结果就是原本不算十分模糊的字迹,好些个都看不清了。
杨虚彦捧着那叫他打生打死、好不容易才抢到手的不死印卷,一时都有些怔住了。
还别说,刚露面的时候很有几分阴鸷的青年,这几日殷勤下来原就添了几分活泼生气,再这么一愣怔,还真就有几分当年东宫之中、无忧无虑小皇孙,给自家表叔逗得傻愣愣的小呆样。
接着这个小呆就那么理所当然地将糊了字迹的书卷递给“李渊”,仿佛还有些无措。
没有喊“舅舅”,却又和当年那个打破了隋文帝赐予太子的一件珍品之后,慌慌张张来寻表叔拿主意的小呆何其相似?
宫九牌李渊叹了口气:
“看来魔门还真是个挺能‘锻炼’人的地方。”
杨勇当年要是能有这般“技艺”,只怕也没杨阿摩啥事了。
“可惜魔门到底还是魔门。”
不管当年被排斥出主流,到底有几分偶然又有几分理所当然,这么多年旁门左道做下来,委实鼠目寸光了点。
这种鼠目寸光不仅仅表现在阴癸派斗争目标的一降再降,显而易见的,对派中子弟的荼毒也是春风化雨又绵绵不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