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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因为他自己太过于急不可耐地脱衣露肉,被宫九一道指风弹中眉心。

婠婠瞬间花容失色。

然而惊容过后却是感激涕零、乃至于敬慕到近乎爱慕的神色。

她福身下拜,恰如弱柳扶风;檀口微张,又似春莺初啼:

“多谢恩人手落雷霆。不使妾身沦落以身侍贼,便叫此獠授首。”

此女的演技不过与当日红鞋子三娘之流差相仿佛,架不住她容色更佳。

对自身的微表情掌握得也更好几分。

那么福身垂首之际的一个抬眸,就将原本极盛的容色敛成一盏香味绵长含蓄、却愈发醉人的酒。

完全看不出婠婠心中思绪翻飞,对宫九的身份已经有了七八种猜测,却又在瞬间推翻那些猜测。

婠婠拿不准宫九的身份。

可宫九的身份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她只需要那般如醇酒安静置于坛中的姿态就够了。

酒香微微溢出坛口。

但凡宫九流露出丝毫要“品酒”的意思,这女子就能用最恰到好处的姿态维持所谓以身相许与保留元阴之间的平衡。

阴癸派的女子,从来就不怕男人对她们动心。

阴癸派的女子,也从来不怕男人不对她们动心。

婠婠信心颇足。

宫九确实有点动心了。

可惜不是婠婠期待的那种动心。

“既然谢我,何妨将之前的舞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