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扶住女人腰身。

原来软润的触感如今都有些硌手,一路顺着肩背而上,也摸不到多少匀称的肉,只有微弱的呼吸在掌心颤抖,昭示着眼前之人还活着。

“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她?有些气,与越尔相吻,咬了咬对方的唇瓣。

越尔吃痛也没有声息,她?这些年里?早已习惯忍耐,这点儿啃咬于她?而言倒像是挠痒,或许连这也算不上,根本就是风轻吹过而已。

墨发女人低喘一口气,环住祝卿安的脖颈将自己?送上去,加深了这个吻,一时池中除却水流波动之声,剩下的就都是她?们?接吻的响动。

她?有点急了,甚至很?激烈,好?像在奔赴这一辈子?里?最后一个吻,吻得软了没力气了,就用后腰抵着池边借力,不愿分开。

祝卿安眸子?半掀,金瞳一点点软下,低叹。

越尔还想汲取的动作瞬间停下,她?颤抖着分离,转过头去不敢看人,墨发垂下盖住脸面,似自嘲般哑软开口,“徒儿嫌弃为师了吗?”

能?理解的,毕竟她?这样的人,还害得徒儿死过一会,任谁也不……

“嗯……”她?被人掐着脸颊抬起头,红唇被含住,熟悉的气息又回到鼻翼间。

“徒儿心疼你。”祝卿安不像她?那样粗暴焦急,只是一点点舔吻着,手还轻轻安抚她?,摩挲越尔的脸,又帮她?梳理头发,给了许多除接吻之外的动作,以慰藉对方多疑敏感的情绪。

这样一句话让越尔忍不住哭出来,她?克制不住地呜咽,哭得肝肠寸断,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银发姑娘没有打扰她?的宣泄,扶住她?的身子?开始帮她?沐浴。

越尔唇软了,身软了,最后心口也慢慢软了,她?浑身都开始发烫,不知?道是被池水温的,还是被情绪染的,在徒儿的手下缓缓变作一滩水,任其揉捏搓圆。

没有什么多余动作,只是在替她?清洁身子?,太温柔,让她?生出点睡意。

只是快要睡过去之时,越尔瞬间惊醒,她?惊魂未定地喘息着,手往前想去碰银发姑娘的脸,试图找到真实感。

可将将碰到那瞬,她?一下子?又不敢了。

很?怕会像以前无数次那样,一碰这人脸面,梦就会彻底破碎,徒留她?在世间孤寂。

更别?提徒儿那双红眸不知?为何如今变成了金色,带着一股冰冷的神性,让她?愈加的惶恐,那种不真实感就愈发的强烈。

祝卿安抓住她?想要放下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轻吻对方沾满温水的掌根。

“师尊,我在。”

她?往前和人挨得更紧一些,水声微荡,温热滚烫的肌肤相贴,终于让越尔找回来一点实感。

墨发女人抬腿卡住她?,以试图将两人的接触部分提升至最多,越尔埋首于这姑娘的颈窝,像是一条濒死的鱼,无望而急切地吸着对方的气息。

很?热,不像曾经那样冰冷,冷到她?心尖发颤,但有水的阻隔,好?像总还是多了一层东西,拦在她?与徒儿之间。

越尔甚至有些病态的嫉恨池水,恨它比自己?更先与徒儿相贴。

“为师想出去了。”她试探在祝卿安耳边开口。

然后屏息等待着对方的判决。

“嗯,徒儿扶您出去。”祝卿安知她现在情绪不对,说什么都哄着,温柔答应下来。

银发姑娘将她?抱起,离开汤池的瞬间便将两人身上的水汽蒸干,她?银发披散于身后,金瞳威严,脸色却万分温柔,只对怀中一人。

朝眠峰很?安静,只有她?们?,但祝卿安还是给师尊体贴地裹好?了衣裳,怕她?着凉,自己则是随便披上外袍,松松绑缚着,能?蔽体就行?。

“陪我。”越尔见?她?如此听话,凤眸中闪烁些微光,在对方将她?放上床那一刻,便得寸进尺地牵住祝卿安的袖口,低软出声。

祝卿安本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