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房屋都有结界隔绝,本是为了让修士能专心修炼而设,如今却让她?们这?些响动半点传不出去,再者?玉牌还被长珏加注了灵力,可?以自行生成一道屏蔽外界的场域。

祝卿安这?下是有苦说不出,也逃脱不了这?个专为她?设置的囚笼。

“你想做什?么??”她?见此也不再挣扎,强逼自己冷静下来,眸光暗沉看向蛇女。

京元越看她?越不爽利,新仇加上旧恨,直把人掐住扔到矮榻上去。

祝卿安后背撞了个结实,剧痛无?比,犯呕般咳过几声,没能吐出什?么?来。

“越尔那女人居然会选你。”京元就?算化人,也下意识吐出蛇信,她?最是喜欢自己原身,想是此地?自己可?以闻所未闻,故而转成蛇形。

偌大的黑蛇盘旋在房中,阴冷的瞳孔死死定在银发姑娘身上。

“让我想想,她?是不是也与你说过,她唯爱你一类的话?”

祝卿安本警惕的心听见这话时略停,意味不明看她?。

“呵,你居然信她?的鬼话?”京元大笑,越笑越有股凄凉味道。

“怎么?,很惊讶?”见这姑娘不答,她?又拖动蛇身而上,卷至人身旁,冰冷的鳞片贴在祝卿安手上蹭过,带起一阵鸡皮疙瘩。

“你听?过,我不也听?过吗?”蛇女幽幽低语。

祝卿安压根不想理会她?。

一个是无?数次与自己为敌的蛇妖,另一个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师尊,她?怎么?可?能因为外人一句话就?去随意怀疑师尊,况且越尔早与她?说过曾经,从来就?没谈起过这?条蛇。

“如果?你是想说这?个,那没必要和我提。”祝卿安艰难呼吸几口气,才从疼痛中找回来自己的声音,冷漠开口。

“我想说的话你没有资格拒绝。”京元反手给她?一巴掌。

清脆一声响,祝卿安被她?扇倒在旁,脸上很快浮起红印。

银发姑娘眼生怒意,但胸口处越来越痛越来越痛。

她?只?觉浑身像是要燃起来,分明火灵根不惧火属之力,但此时此刻却如坠入地?狱之中,被无?数业火炙烤,神魂滚烫剧痛。

为什?么?会这?样?

祝卿安眼前愈发模糊,一呼一吸都像是在吐着?火气。

“她?下山第一年就?捡回来我,一切都是我先来的,你又算什?么?东西?”京元的话还响在耳边。

银发姑娘听?见是师尊的故事,强撑精神,打算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那时我伤重,越尔对我悉心照料,她?可?曾这?样对过你?”

京元陷入点短暂回忆。

妖族衰微,这?一类成年化形时既可?以选择入魔,也可?以选择成人的种族,在当时人魔势不两?立时就?是一路最不讨喜的货色。

她?刚要化形那时,就?被两?族欺辱,修为倒退,最后拖得半身伤,什?么?好也没得到。

是越尔顺手把她?救下。

也是那时,她?知道越尔与自己是同类。

那种本源之力,只?有妖族木系妖物才能使出,且蕴藏力量丰沛,远比普通木妖强悍得多。

她?们都是妖族,她?们才是本该一起相互扶持的同伴。

“你知道她?是妖族吗?”京元傲然蔑视她?,出言嘲讽,“你又对她?了解多少?”

祝卿安虚虚听?完她?所有话,不断把体内将要喷薄而出的神魂之火咽下,忽然觉着?有点好笑。

她?这?样想,也便真的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京元愈发恼怒。

祝卿安痛得已经见不到她?人了,满目猩红,脑中尚存那些思绪想的是

怎么?这?蛇妖跟慢人一步似的,做什?么?都那样滞后,而且蠢得令人发笑。

她?淡淡开口,“那越尔记得你吗?”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