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越尔总说有要紧事忙,劝她搬回自己屋里,而后便再没一同睡过。

她起先以为自己又会睡不着,可实际上,在学堂学一日回来,她能撑着把笔记温习一遍再修炼半个时辰已是极限,只一沾床便倒头就睡,压根不用担心失眠。

但今日峰上似乎有所不同。

祝卿安停住脚步,小院桃树下,有两个女人相对坐在石桌前。

其中一位红衣云袖,墨发如瀑,眉眼分明许久未见,可只一瞧见她,脑中便簌簌冒出来对方平日里浅笑的模样。

祝卿安这里有点远,看不太清女人眼下红痣,但她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