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长苏只想翻篇,见此上前捂住她嘴把人按进怀里,抬眸与莫辞盈对?视,“此次的确是我们?不对?在先,我师妹她伤势还需静养,就先回去了。”
她怀里的姑娘剧烈挣扎起来,眼底翻涌是不满。
凭什?么是要?她吃亏?
“辞盈姐姐,我的确起了誓。”祝卿安走出来,“我先去执法堂了。”
莫辞盈一顿,脸色焦急起来,“你何必……”
鱼师青这才冷笑一声,闷闷从鱼长苏指缝间透出来。
祝卿安去意已决,干脆利落离开此地。
徒留其他人不解她为何如此痴傻,明明可以糊弄过去,却偏要?领罚。
要?知道上清宗的禁闭可不好过。
那是当年祖师娘娘作下?的规定,有过错的学子?一律关?入隔绝灵力的禁闭室中,亦不准带武器。
因此在里头唯一能看见的东西就是祖师娘娘留下?的训诫。
若只是关?短期还好,长期禁闭待久了又无聊还不能修炼,只能一遍遍去读训诫。
等再?出来的时候,这辈子?都难以忘记了。
故而许多关?过禁闭的学子?好不容易出来后,几乎都不会再?去惹事,生怕是再?度进入这个?噩梦一般的地方。
祝卿安此前是没去过的。
她在执法堂说起自己是主动来领罚时,执法堂前负责记录的师姐都不由愣住。
“你确定?”女子?艰难问她。
祝卿安点点头,不太懂得为何对?方如此震惊。
执法堂师姐看她一眼又一眼,最终还是将她记录在案,“你且先等着,亲传学子?领罚,要?经由其师尊过目。”
很难得的经历。
越尔收到这消息时,还有些发愣。
禁闭?
她家徒儿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了,怎的忽然要?关?禁闭?
墨发女人被那道传音唬住,半晌才揉了揉额角。
“尊上,怎么了?”旁帮她磨墨的贪欢见此多问一嘴。
祝卿安不在的时候,一般都由她来与越尔闲谈,不过尊上也少?同她交流,以她们?的关?系,实在没有什?么好闲谈的。
“那姑娘惹事了。”越尔搁笔起身,多披了件外袍,“你先把这儿收一收吧。”
“是。”贪欢应下?,“小主做了什?么?”
“本座也不知。”越尔正头疼,随意答一句便出峰。
游学的确容易生出摩擦,往日也是这时候会多些被关禁闭的学子。
只是没想到中头彩的是自家徒儿。
她蹙眉思索不到这姑娘如何会触犯了戒律。
要?知道上清宗的戒律约等于无,几乎是没多少?人会被关?进去,就算是犯了点小错,大多也是批评几句自回去反省。
越尔很快赶至执法堂,大殿中无椅,又少?人来这儿,此时空荡得很,唯一显眼就是那正靠在角落大柱上沉默的银发姑娘,眉眼微垂,瞧着分外闲适。
她真是又气又好笑,这姑娘作甚?
马上要?关?禁闭了还跟来踏青似的。
半点也不焦急。
“祝卿安。”她直喊了大名。
靠在柱上的姑娘霎时站直身子?,往她看去,眼底又不明神色,很快又掩去,淡盈起一丝浅笑,“师尊。”
“怎么回事?”越尔上前捏捏她侧颊。
许久没这般捏过了,手感似乎还是一样软滑。
“和昨日来峰上那几个?凌霄阁的学子?起了些冲突。”祝卿安没有明说,只含糊过去。
“我与她比斗之时有些没收住手,误伤了她。”
“误伤?”越尔蹙眉,什?么样的伤势,都要?上执法堂了。
“我是自来领罚的。”祝卿安垂下?眼。
越尔眉头更紧,“你犯什?么傻?”
“师尊。”银发姑娘轻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