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所谓地翻过?身,大?字摊开,生?无可恋出声,“我被抛弃了。”

燕处然:“?”

“本姑娘一败涂地。”边临还在说。

但燕处然不想理会她这些疯言疯语,一脚踹她腰上“没正事就滚。”

“你怎么也这样!”边临熟练一滚躲开,一骨碌爬起来?,指着她哇哇大?哭。

“你们都嫌弃我。”

她开始在屋里撒泼打滚,碰到什么都说这东西欺负她,愈发像只猴子。

还是只喝醉的猴子。

燕处然额角突突跳,终于忍不住把人抓回来?,随便?找了根绑药包的麻绳,熟练把人五花大?绑,扔到矮榻上。

“吵死了。”她左右四顾,取过?一块入目所及能找到的布,团一起直接塞人嘴里,“别打扰我温习功课。”

边临被直戳喉咙,呛得恶心,呜呜几下,在榻上蛄蛹,但燕处然根本不理她,听不见声就开始看书。

屋里恢复安静,白衣姑娘面上带着最近几日磋磨出来?的疲惫,眼?下都慢慢有了和向善生?一样的乌青。

她执卷书在案前抄录标注,时不时在低语自言几句,而在她身后不远处,有一条人像毛毛虫一样爬着,试图从?床上下去。

边临泪流满面,动又动不得,喊也喊不出,心中戚戚,只暗骂是老天待她不公。

她暗自神伤一会,很?快困了,就这样半边身子在床上,半边身子在床下睡了过?去。

忽的,面颊乍起一阵火辣辣的痛,边临猛然睁眼?,唔唔挣扎。

谁敢打本姑娘?!

燕处然完成了课业,这会才能理她,把人生?生?打醒后把布扯出来?,“今日的灵脉分归之会,你去听了吗?”

她知晓边临作为掌门的干女儿,从?来?都是对?这些消息了如指掌,初分完灵脉长老一般不会与下提及,而是在之后决定清楚灵脉如何用才会通知。

若提前知道,或许能猜到师尊会如何用这些灵脉。

燕处然给她塞个丹药修复伤处,慢把人解开,“如何结果?”

自己花这么多时日与这姑娘相熟,她对?自己也算是信任,应该会说。

果然,边临没有设防,见她这样突然温柔以?待自己,眼?泪哗哗,一张嘴全说出来?。

燕处然闻言一笑,拍了拍她的脸,“多谢。”

边临吸吸鼻子,认真看她许久,“燕处然。”

紫衣姑娘忽然开口。

燕处然很?少?听她这样叫自己,愣然一瞬问,“怎么?”

她们这会理得近,一个在床前,一个坐床边。

边临倾身过?去,缓缓在她侧颊落下一吻,“谢谢你。”

“愿意?在这会陪我。”

这姑娘眼?泪还糊脸,看起来?实在不雅,但却眼?底光彩依旧真挚,张嘴想说什么。

燕处然心头?一跳,震色看她,有些不妙预感。

“我要封你为本姑娘的大?护法呜呜呜。”边临抱上来?就想蹭她。

果然。

燕处然冷眼?一巴掌把她拍开,“死一边去。”

她还嫌恶催生?一团水洗了洗方才被亲到的脸,生?怕这姑娘把鼻涕也沾上来?。

边临没有注意?到,还兀自沉浸在自己终于找到人安慰的感动之中。

但燕处然问到想问的东西?,已不想留她,到底是得了人好处,白衣姑娘思索片刻,提着她出峰。

罢了,自己送一趟吧。

她是怕边临在外发疯被人发现,以?后自己若与她站一处,肯定也要被指点。

燕处然送完人,才忽意?识到不对?。

边临情绪似乎不对?,发生?了什么吗?

她有些后悔这么早把人送回去,应当再问问的。

而后日子过?得平淡,按师尊给的炼血之法所言,寻常魔族炼血,大?抵是一年?能炼出一滴,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