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尔被她委婉一句话逗乐,又轻勾那缕丝线,“徒儿猜猜谁能吵赢?”

祝卿安沉吟片刻,“池长?老?”

以她浅薄的认知,再结合边临给她吹的耳旁风,池长?老在她心底有几分深不可测的味道,也只能猜是这人。

墨发女?人轻摇头,目光扫回几个长?老身上,“她这人爱秋后算账,这会是吵不过?的。”

师尊这么了解吗?

祝卿安顿住,“师尊为何会与池长?老关系如此好??”

她如今似乎是因为越尔那几番言论,胆子大上许多,这不就已敢兴师问罪?

师尊怎么和别的女?人关系这么好??

越尔徒然停住,一时很难解释。

她在九州威名赫赫之?时,池秋水也不过?是个小姑娘,与她差一辈,本?是不太?可能相熟的。

只是后来池秋水有意争长?老之?位,特地?与她走近,才慢慢多起交流。

都说同类人总会聚到一起,她与池秋水……

就算是一类人。

越尔扫过?一眼?座下的锦衣女?人,有些耻于同徒儿说起此事?。

要如何说?

说她们两?一个惦记师姐,一个觊觎师妹,结果都爱而不得,郁郁寡欢时便相见恨晚吗?

有些丢人。

况且,她轻捻指尖灵力,这时候要是和徒儿大肆说起自?己曾爱过?之?人,这姑娘又不想理她怎么办,好?不容易才哄好?一些。

“她彼时想争长?老之?位,便来与我交好?,由此相识的。”越尔轻咳一声,掩去部分经过?才言。

祝卿安若有所思点头。

上清宗各峰不相通,是许久之?前就已定?下的规矩,虽说创立宗门的是祖师娘娘,但她老人家不爱收徒,三个已是算多的,故而独分出一脉。

剩下许多被收留进宗门里的姑娘则由毕烛养大,统一在一处教授,她教得累,涂山霁看不过?眼?,帮忙化分出许多修炼法门,让这些姑娘各有所学。

上清宗就是这样自己摸索,慢慢养起来的宗门,一代传过?一代,路数稳定?后,才彻底定?下来五大阁,但长?老之?位还是由涂山霁一脉辅以天机衍算估量决定?。

这样说起来,她似乎也是要继承师尊衣钵的。

祝卿安恍然中忽然觉着自?己肩上的担子沉重许多。

“小师祖?!”耳畔乍响起道气声,她顿撤一步才往旁起看。

紫衣姑娘换过一条繁复的抹额,正抬起手,似乎是想拍拍她。

“边临?”祝卿安愣住,没想到是她。

“小师祖也来偷听啊?”边临很自?然收回手,凑到她身边,非要贴在一块。

这样挨着祝卿安很不适应,但是再退她身子就会显出柱后,只好?蹙眉忍耐,由她靠着。

“师尊喊我来的。”她算是回答方才的问题。

哪想边临却?僵住笑容,莫名沉默许久才低轻出声,“原是这样。”

她凝神细看银发姑娘优越侧脸几息,试探搭上对方左肩,小心贴过?去,两?人挨得更?近,连衣料下透出的热度仿佛也能感觉到。

祝卿安耸耸肩把她手推下去,“别靠过?来,我要摔出去了。”

边临没有回答,她只是斜抬眼?去看远处主座,其上女?人似乎是察觉到她们这儿不对,也移来视线,凤眸还含想见徒儿的喜色,唇角不自?觉轻勾。

那瞬越尔与边临视线霎时相撞。

亲眼?见着紫衣姑娘越凑越近,而祝卿安正巧又转头回去,两?人犹如亲上。

边临没有挪开看她的目光。

高坐远处的女?人指尖一动?,不甚扯断了那根丝线,彻底失去和徒儿的联系,她眸光沉下,不住想起身。

“小师祖和仙尊是道侣吗?”边临终于垂下眼?,与祝卿安对视问。

祝卿安猛地?惊神。

她们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