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自己狼狈不堪,而对方清逸闲散。

她眼亮起些期盼,水润看向?师尊。

越尔轻抚她面颊,眼带柔情,温和开?口:

“本?座自会解决。”

祝卿安一瞬希冀停在眼底,再?听不见声音。

师尊为何这回不愿救她了?

“乖,没事的,徒儿先休息一会儿。”女人跪地将她抱起,以手盖在她眼帘,温和的眉眼逐渐被暗色侵占,直至再?看不见。

祝卿安没由来感到恐慌。但她喉间被血沫堵塞,开?口只能发?出些断续模糊的呓语。

您要放弃我了吗?

颈处突一痛,她思?绪顺着满目昏暗被截断,再?没了意识。

银发?姑娘就这样?软倒在女人怀里?,头?一偏沉搭在越尔臂弯,手无力垂下。

血色粘稠淌落,滴滴答答,沾了不少在越尔的衣裳上,好在都是?红,一时也分辨不出脏污,她没有在意这点儿细节,只蹙眉点了祝卿安几处穴道,止住血流与灵气的动乱。

越尔捞过徒儿的腕子,虚虚握在掌心?,入手冰凉。

她细细看过银发?姑娘沉睡也不安蹙起的眉,忽然一阵后悔。

后悔放祝卿安来参赛。

她那时的确清楚徒儿前来,会发?生?类似的事,也有动过阻止的心?思?,可到底不舍得折断这姑娘的羽翼,并?没有开?口。

正当少年意气风发?之?际,自然是?志在四方,谁能忍住不来争一遭?她想着有自己相护,大抵不会出错,便放了手。

谁知竟落得这样?结果。

越尔背对众人,以身形作掩,在无人能看到的地方,忍不住疼惜地在祝卿安发?间落下一吻。

轻柔,似那一点预示风暴的雨,缓沾在年轻姑娘的银白发?丝上。

她错了,真是?大错特错,年少成名并不能让徒儿摆脱毕烛的阴影,只会让其在天道的针对下受尽凌辱。

不应该放徒儿出来的,越尔眸光暗沉,她就应该要将徒儿锁在身边,关在朝眠峰上,安安全全,此生唯有她能看见。

女人将祝卿安抱得更紧,起身。

此地不宜疗伤,要早回仙舟才是。

“要走?你还没给个说法!”玉璇门长老被她拦下攻击本?就不悦,这会又见她欲离开?的架势,更是?不满,横拦在她身前。

越尔忽然觉得她吵,掀了眼帘看过去,眼前的女人满脸怒容,语气也理直气壮。

的确该理直气壮的,玉璇门修士性子向?来刚烈,当年紧接毕烛步子,为抵御魔族冲锋在前,死伤最多,因而对上清宗十分敌视,话里?话外都在指责毕烛当年害死了她们的门生?。

越尔念着她们是?好,一直无所谓这些无伤大雅的讽刺,再?怎么骂也不会少块肉。

可这女人未免也太蠢了,如此被人当枪使也不知。

她越过玉璇门长老的身影,遥与后头?那些个话不敢说?,声不敢出的各宗长老相视。

目光接上一瞬,这些人便飞快移开?视线,竟不敢承接她锐利的审视。

真正贪生?怕死之?辈,可是?连提出不满都不敢。

越尔觉无趣,收回视线,没管玉璇门长老的叫嚣,

持剑女子还想拦,才有动作便周身一震,长剑铛声摔落,她软下身子呕出一口血,身边还有残余雷光环绕。

越尔眉梢一缕紫气散去,目不斜视绕过她,轻飘飘丢下一句,“当年本?座一日悟道,不也是?提前出来了,本?座徒儿才用半日,分明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你们体会不到天骄的滋味,就只能攻击对方邪门歪道?”

“嗤,真是?可悲。”

当年毕烛堕魔,她理亏难为师姐正名,如今这些人竟还想对徒儿出手,自己不会再?让了。

她这话说?得诸长老面色铁青,毕竟丧钟长鸣,意味着有奸邪出世,越尔这般完全是?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