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臻见顾珩没有反应,本来也恼他昨晚的行径,便不打算理他,刚转身,顾珩的声音传来:“刚才的动作太危险了,表妹下回还是小心为好。”
姜臻一心想离开,现在听顾珩这么一说,也顺着点了点头,应了个是。
顾珩见她难得的乖巧,心里竟然舒畅了不少,唤了声:“北辰,将她送回去。”
又催马前行,领着其他人离开了此处。
姜臻回到翠荷苑时,含珠儿剥了满满一碗莲子。
姜臻高兴极了,骑马骑得尽兴而归,刚刚发生的一幕叫她抛之脑后了。
含珠儿还把躺椅摆在石桥上,姜臻躺在躺椅里,吃着含珠儿递到嘴里的莲子,一颗颗嚼着吃了。
这还不作罢,姜臻对含珠儿吩咐道:“我让你带来的芙蕖醉,你放哪里,去拿来给我喝。”
含珠儿忙应了。
芙蕖醉,顾名思义,用荷叶制成的酒。
姜臻从池边摘了一朵带茎的荷叶,洗干净后,摘下自己头上的一根簪子,刺穿了荷心。
这样,刺孔就与空心的荷茎相通了。
她又把荷茎弯成象鼻状,一嘴喊着茎的末端,吸了吸,乐了。
“珠儿,你快点!”
含珠儿捧着芙蕖醉来了。
只见她慢慢将芙蕖醉贮入荷叶中,那酒便沿着刺孔进入了根茎中,姜臻则从末端吸酒,慢慢用嘴啜饮,如此喝了好一会,一瓶芙蕖醉快见底了。
她还意犹未尽,咂了咂嘴,笑道:“这芙蕖醉,还是用这碧筒喝才有意思,既有酒香,又有莲香。”
说完,眯着眼睛,又拿起一片荷叶盖着自己的脸,懒懒道:“我先睡会子,晚点叫我。”
含珠儿笑眯眯地,觉得要能和小姐一直过这样惬意的日子该多好哇。
水边蚊虫多,含珠儿拿来一个狻猊盖鬲式铜香炉放在姜臻旁边,扔了一个驱蚊丸进去,拨了拨里面的香灰。
又从内室拿了张薄毯子,轻轻盖在姜臻身上。
顾珩避开了众人来到了翠荷苑,就见她躺在荷叶中浅眠。
他慢慢蹲了下来,拿开覆在她脸上的荷叶。
他定定地看了她很久。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这脸,这唇,这眉,完完全全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一时觉得这女子是为自己一个人长出来的,不然怎么会哪哪都合心意。
一时心中覆满柔情。
他低下头吻她的唇,她的唇上有着甜酒的味道,她的嘴里还有着莲子的清香。
姜臻“呜呜”两声,睁开了迷糊的眼睛。
他呢喃道:“是我”
姜臻的脑袋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其实她的酒量很浅,喝了一瓶芙蕖醉,大抵是有些醉了。
顾珩见她呆呆的,难得的可爱,浅笑了起来。
他本来就生得极好,此刻对着她温柔浅笑,已有夺月清辉之姿,微吊的眼里满是细碎星光,好似生出了一根羽毛,挠得她心里头痒痒。
古人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自娘亲去世后,她极少得到过温柔对待。
此刻竟生出了恍惚之感。
当顾珩再次靠向她,迷迷糊糊的姜臻竟然没有反抗,反而回应了起来。
顾珩心头一动,每次吻她,她都是被动的,如此这般还是首次。
他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还没有清醒过来,脑子有些迷糊迟钝,不知今夕是何夕,此身何人。
他带过兵打过仗,知道攻其薄弱的道理,她难得迷糊,他怎能不抓住机会。
他的吻时而缱绻,时而热烈,一步步,一层层递进。
许久,顾珩才用额头抵着她:“乖,睡吧。”
姜臻是真的沉醉在梦中,竟然又闭着眼睡了过去。
他将她抱起,放进房间的床上。
一旁的含珠儿面红耳赤,刚刚那一幕被她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