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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院。

女子的闺房透着一股似果非果的清香,有点像梨的幽香,丝丝缕缕的,似要钻进人的心肺。

因为高热,姜臻瓷白的脸颊此刻染着酡红,之前金钏儿和含珠儿为了给她降温,只给她在里衣上套了一件薄透开襟裙,和一条撒脚裤,雪白的肌肤和玲珑的身段若隐若现,似遮非遮。

朦胧灯火下,一抹暗影在灯火的映照下被拉长,将床上烧得通红的姜臻彻底拢住。

顾珩的眼眸暗了暗,他垂下眼,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随意兜在她的身上,遮住了满眼的春光。

这披风是灰狐毛的,一罩在姜臻的身上,睡梦中的姜臻便觉得燥热不已,边难耐地用腿踢开身上的披风,这才又感觉到舒服,满足的叹了口气。

鼻腔里呼出的气都是热的,她的呼吸略微急促,牵动着胸脯轻轻起伏。

他的视线投在她的脸颊上,起先是光洁的额头,弯月般的眉毛,然后停留在她的嘴唇之上。

她的嘴唇不着口脂,此刻却比上了口脂还要红艳,如樱桃般娇艳,唇瓣微张,就彷佛一朵欲绽半绽的饱含甜蜜花汁的花骨朵,等着人去啜饮去采撷。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看了片刻,又面无表情地端起桌旁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另一只手略带粗鲁地搂抱起她,将汤药送至她的嘴边。